「你怎麼不問問巴黎的人,為什麼計程車這麼少?,為什麼要?偷我的錢包和手機,你怎麼還?問我不打車。」
「誰讓你來找我了,我讓你來找我了嗎?你最好不要?來找我。」景致越說越委屈,眼淚流個不停,更加用力地用抱枕捶打著程寄。
後來還?是覺得?氣不過,一口咬在他脖子處。
今天的天氣是真的奇怪,早上的時候還?有點陽光,不算刺眼,到了下午天色發陰,灰沉沉的直接黑下來,一點亮麗的餘暉都?沒有。
到晚上的時候甚至下起雨。
景致只穿了杏白?色的羊絨大衣,裡面是毛衣裙,然後戴了條兔絨圍巾。這對於經常出入室內的人來說是整整好的,但長時間在巴黎的深秋室外,是扛不住凍的。
景致那時候無助,又凍又害怕。
程寄調整了下姿勢,半躺在沙發上,坦然地接受脖子,口腔帶來的溫熱,牙齒與皮肉間的廝磨。
她的胸脯貼在他上半身?,呼吸間,一起一伏,微微壓著讓他有些透不過氣,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耳畔,程寄微微震顫,內心深處不合時宜地隱晦地激動著。
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喘著粗氣。
程寄最先緩過來,他伸出手虛虛抱著她,平靜地問:「嗯,然後呢?」
景致鬆開口,呼吸平穩下來,臉上掛著淚痕,像是被家長冤枉後無措的小學生?。
她說話依舊前言不搭後語:「然後我就想去找那個女的,借個電話,但天很黑了,我又不記得?她家在哪裡,轉來轉去也就迷路了,我想和別人藉手機,那些人不願意?借就算了,就算借給我了,我一個號碼都?不記得?。」
「連我的號碼也記不得?了嗎?」他秉著氣問。
景致徹底地沉默下來,她的腦袋糊裡糊塗,略微發沉,不願意?再仔細思考,也不願意?回答。
剛才的爆發用光了她最後的力氣,她現?在累得?只想要?閉上眼睛,一點也不想動,索性維持原狀跪伏在程寄身?上。
彼此靠得?這麼近,連對方的呼吸,心跳都?清晰可?聞。
她不再是夢裡模糊的畫面,而是一個會?對他發脾氣吵架的活生?生?的人,儘管說的話讓他屢屢傷心。
她現?在趴在他懷裡,溫暖又踏實。
程寄覺得?彌足珍貴。
怕她睡過去,第二天要?生?病,他抖了抖肩膀,沉著聲音:「起來,身?上這麼髒。」
景致萬般不願意?地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浸了雨水後,又沉又重,又被體溫烘乾了一點,黏黏膩膩的不太舒服。
她有一點清醒了,但目光虛軟,整個人累得?不想說話,就連脫衣服外套都?很遲緩笨拙。
但看得?出,比???自己?剛找到她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時候要?好很多。
出了這樣的事,確實要?發泄一下的。
程寄連忙去開了家裡的地暖和暖氣,走過來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他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發泄出來就好,明天不用帶你去看心理醫生?了,去主臥洗澡。」
景致現?在處於很好脾氣的時候,像只兔子似得?發懵,就連程寄觸碰她也不會?讓她反感,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現?在沒有力氣和他計較這些。
她聽到「主臥」兩個字,抬起頭,微微皺著眉看向程寄。
程寄馬上讀懂了她的意?思,為她對這個房子還?有點印象露出真心實意?的笑,他無可?奈何地抬了抬下巴,說:「去吧,已經讓人換了和北京一樣的淋浴。」
景致雖然對這個公寓有著不願觸碰的美好回憶,但所?有東西都?不是十全十美,她最討厭的就是主臥的淋浴設備。
也不知道?當初裝修的時候,到底是誰確定的這個淋浴系統,害得?她每次在這洗澡都?弄不懂怎麼轉換淋浴頭的開關。
都?得?要?程寄幫忙才行。
但這回來居然換了,景致脫光衣服後,看了一眼,果然和北京別墅里的一樣。
是什麼時候換的呢?
她看了兩眼,不想深想,直接打開淋浴頭,微燙的熱水直衝而下。
終於讓她緩過神來。
她洗的很慢,這個澡洗了近一個小時,渾身?凍僵的血液活泛起來。
洗完澡後,她才發現?一個致命的情況:她沒拿換洗的衣服。
只有那件髒衣服丟在地上。
打死?她也不可?能再穿的。
牆上倒是掛了浴袍,可?以穿穿,但她連乾淨的內衣褲都?沒拿。
景致想了想,還?是先穿上,再去主臥里找找。
她穿著浴袍出來,擦著濕頭髮,就見到程寄從衣帽間轉到主臥。
他也洗完澡,吹乾了頭髮,略微蓬鬆,她身?上換了套乾淨的睡衣,又裝成人模狗樣的清冷模樣,但比上班時候的景致模樣多了分居家感。
景致颳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目光滑下來,就見到程寄手上拿著套女士睡衣,再定睛一看,睡衣上是女士內衣套裝。
「這裡沒有備你的衣服,都?是以前的舊款。你是不是忘記拿了?」程寄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起初沒有意?識到自己?話里的漏洞,後來看到景致漲紅的臉,以及浴袍之後,淺淡的眸光滑過一絲黯然,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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