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李师师和周彦邦听见了,瞬间觉得一语中的。
周彦邦顺着声音找去,看到了角落里的那个青年。
李师师也看了赵涛。
眼睛一下亮了,眼神透露出数不尽的温柔,嘴角也流出了与青楼格格不入的清澈的笑容来。
除了他们两个听见。
许冲秀也听见了。
第一诗歌是他作的,还受到了钱老的青睐。
别人都在称赞,唯独这个青年说出了不一样的评语,很是刺耳。
而且这评语,许冲秀越琢磨,心里越难受。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的慌。
或许说到自己痛处了吧!
仔细端详这个青年。
这次聚会,每次陷入尴尬囧迫的时候,都是这个青年说话,带动节奏,走到下一个话题。推动到现在。
每次说完,还不拖泥带水的抽身退出,找一个没人注意地方坐着。。
他是谁呀,
举人里绝对没有这个人。
没功名?
难道是闲散的读书人?
来这里混名气,
既然没有功名,就是混名气,来这里也就是无权无势的土包子。
土包子也敢说三道四。
许冲秀越想越气。
走到赵涛面前
毫不客气的质问道“这位兄台,你刚才说我们什么来着,无病呻吟??”
许冲秀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一开口,就把赵涛拉到吟诗作对的举人们的对立面。
赵涛所在的位置,
本来在房间的毫不起眼的一角。
此时,却成了最吸引的地方。
所有人都投去了不解,疑惑,作诗的人带点愤怒的目光。
许冲秀接着说“既然我们做的诗不入兄台之眼,兄台大才,可做一,让三老品鉴,也让我们这些科举有名次的人见识见识。”
许冲秀说了三老,提了科举名次。
提三老,许冲秀另一层含义我们的诗词,三老都说好了,你乳臭未干敢质疑三老。
提科举名次,就是告诉赵涛,我们都是朝廷承认的才俊,如果你是学子,你考都没考上,一个落榜的人,哪有资格评头论足。
如果不是学子,那更没资格了!
又让赵涛作诗,让其出丑!
赵涛知道这个许冲秀看似彬彬有礼,但是腹黑的很。
微微一笑。
“徐兄,过激了,在下不懂诗词。”
“既然不懂,那你为何在这里?还口出狂言。还是你懂,不肖的与众人比拼一番?”
这时候,一个才子说道。
“不对,他懂的,他说谎,刚才张口就来了一句,有丝竹之乱耳,往来有白丁。如果没有学识,不会信手拈来这样的佳句。”
“难道他真的不肖与我们一比。”
“竟有此狂妄之人。”
“太嚣张了。谁呀?”
“那个府上的?”
“谁的门下,教出如此狂生。”
“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