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宣民:“子焕先看过再说。”
沈睿忙接过拆开细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目瞪口呆道:“这岂止是作死?简直是作大死啊!”
他眼皮子狂跳,把信件拿给王老儿L。
不曾想王老儿L看过后,捋胡子赞道:“甚妙!”
两个年轻人同时看向他,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王老儿L显然也是个懂得厚黑学的老头,他的想法跟温颜不谋而合,说道:“这信上看似下猛药不合情理,实则良药苦口。”
温宣民严肃道:“请王先生赐教。”
王老儿L就书信一番分析,睿智道:“你们来通州这么些日,温和执政,下头的那些官绅可卖面子?”
温宣民摇头。
王老儿L:“咱们行事讲究一个先礼后兵。
“既然他们软的不吃,那便来硬的,至于结果如何,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只管行事。
“信上也说了,通州这差事,单凭你二人是办不成的,得让圣上出手。
“可眼下圣上不会贸然行事,在没有捅出篓子来之前,他都不会插手,故而得让二位把通州的官员逼出来跳脚。”
沈睿发出灵魂拷问:“这样管用吗,会不会被圣上怪罪咱们办事不力?”
温宣民接茬儿L道:“应该不会。”顿了顿,“这差事原本就不是人干的,落到你我头上,总有原因。”
沈睿看向王老儿L,又问:“先生也认为强行执政可行?”
王老儿L点头,“可行,先把动静闹出来再说,反正通州离京畿近,朝廷也能快速稳住局势。”
沈睿听后,不由得摩拳擦掌,“你们既然都这般说,那我就放手去干了。”
温宣民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埋汰道:“合着子焕早就憋不住想搞事了?”
沈睿:“不瞒云华兄,我早就看不惯那帮官绅
想动手揍他们了。”
温宣民:“……”
于是沈睿彻底放飞自我,于次日差人去京畿调兵搞事。
那边派了三百兵过来。
沈睿无视马仓的劝阻,带兵强行执政,就从沣水县开始。
不愿意缴纳田赋的官绅遭了殃,统统以不配合新政逃税为由被抓典型直接入大狱。
当地的县令也被办事不力为由惩处。
此举果然激起了沣水县官绅的集体不满。
紧接着下一个中鹿县也遭了殃。
通州十八个县,每个县都要强行执政。
沈睿跟温宣民两个年轻人不讲武德,主打创死人不偿命的宗旨,活像放到羊群里的哈士奇,撒欢儿L了折腾当地的官绅和县太爷,搞得他们怨声载道。
六月酷暑,夏蝉没完没了疯吼,宫里头没有动静,通州则热火朝天。
上回周瑾行强势推行新政,用扒百官底裤的厚黑手段堵住了他们的嘴,叫他们敢怒不敢言。
这回通州搞得怨声载道,有不怕死的官员开始弹劾沈睿和温宣民滥用职权,搅得通州鸡犬不宁。
周瑾行把那些弹劾的奏折一一压下,装聋作哑。
夏天最不适宜出门,温颜成日里龟缩在寝宫,用着冰鉴,打打麻将,吃吃时鲜瓜果,兴致来了再去嫖一下周老板爆金币,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天气热了她也没心思去皇庄看棉花地,只想躺平。
不知不觉间,秋日悄悄登场。
今年的暑气要比去年消得快,秋老虎还没怎么发威呢,就痿了。
白日太阳生猛,早晚温差却大。
秋冬该进补啦。
温颜惦记着去年皇庄里的阉猪,特地差人过去宰两头来试试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