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他掺和进赵惟森的事。
谢意不知道原因,但什么都没说,默默接受。
她喜欢就好。
现在他们连晚上的例行电话粥都停了,因为赵岁袅要监督赵惟森。
到底谁才是她的男朋友。
寝室里看谢意又恢覆了面瘫脸,都没人去打扰他。
程淮还和秦川他们感叹,“小鸟也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啊,这是为什么呢?不会是受不了我们阿意想分手吧?”
江湛真想捂住他的嘴。
谢意就在阳台外面洗漱,推门而入时全寝室都噤声,他淡定地上床准备睡觉。
最近晚上没什么事,他都睡得早。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快到三点。
睡得不安宁。
灯火通明的实验室,六十多岁的老教授风尘仆仆冲进来。
“够了,你给我立即停止目前的测试!实验还没到能用人体测验的阶段,谁知道会生什么意外。不可控因素还没被彻底排除,你怎么知道试验品会被传送到哪一个地方又或者哪一段时间点?再说严重一点,试验品很有可能就这样消失了你知不知道!”
“不要和我说你亲自做试验品,我不接受。之前的实验不是没出过问题,你被冷藏七年的教训都忘了?最后是我,我出面保下了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我给你保证行不行,再等半年。”
一身白衣大褂的年轻男人,借着实验台靠住身子,他三天两夜没合眼,泡在实验室里,眼底盖一层青影,全身力气消耗殆尽。只有脑子还不知疲倦在转。
薄唇干到裂,他一只手无力搭在眉骨上,遮光,“等不了了。”
黑暗里,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谢意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头还是疼,白光侵入的那一刹那,头疼到快炸开,浑身抖。
自从寒假的某一天他把一切都记起来时,偶尔就会生这样的情况。
心里有些空落落。
他摸黑下床,去给自己倒杯水喝。冷水入喉,稍微平覆。一摸脸,不知道怎么都是泪水。也许是刚才疼的。
失而覆得的心情,忐忑。
他这个人追求完美,精益求精,总想做到最好。
一点瑕疵都不想给自己留下。希望自己给她留下的印象也是。
他觉得自己都优秀到这份上,赵惟森理应和他没法比。
结果没想到还是一句谚语说得在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那能怎么办,让着他?
谢意深呼吸,憋着一口气继续上床睡觉。
却没注意到对床的两双眼睛在黑夜里茫然地正在对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赵岁袅从楼下打了热水上来,被犹犹豫豫的商陶陶拖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