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在学校接到老师告知爷爷病危那天,他是怎么借了同学的摩托车,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狂飙到医院的。
十几岁时遭遇的心情。
在二十几岁,又重体会一遍。
程嘉让洗完澡穿着浴袍坐到窗子前抽烟。
霍音敲门问他拿脚伤外用药时,他也只是开门放她进来,指指他仍在床上的外套让她去拿,自己又坐回到窗前的位子上继续抽剩下的半根烟。
窗外沾灰的彩灯老旧斑斓。
吸一口烟,不疾不徐地吐出,给彩灯蒙上一层暗淡的灰。
旧日风月弥散眼前,程嘉让目光逡巡在玻璃倒影儿里姑娘藕白的小臂上。
她拿了药没走,反倒上了前来,宽大短袖裸露细白手臂,在泛黄的玻璃倒影儿里渐近靠近。
一手还攥着药瓶子,就这么咬着殷红的下唇,从他身后勾住他的脖子。
声软如羽毛。
下下痒痒麻麻地挠在人心口上。
“阿让。”
“我好想你。”
他没理。
又吸了一口。
然后指节收紧,把没抽完的烟折断碾灭在窗台的白瓷缸里。
烟有什么好抽。
他只想操她。
第83章我身边的人轮不……
魔盒的阀门一旦打开,有什么东西就再也无法受控。
那天晚上他们好像都疯了。
小镇老旧的宾馆,窗帘被严丝合缝地拉上,灯的开关被按下,整个房间瞬间被黑暗吞噬。
眼睛失灵,接下来只有其他感官紧密疯狂的胶合。
生涩却热烈。
疲惫难掩兴奋。
那晚霍音真真切切尝到了男人和女人体力上天然的差距。
她在山洼里缩着身子待了一天一夜,那晚四肢百骸软得不像话,除了勾住男人脖颈跟腰的手臂双腿,半分力气提不起来。
他精神紧绷开了一天一夜车,还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最后一次他托着她攀上顶峰,她似乎窥见帘缝里,清晨的阳光透进房间。
……
他们在第二天就回了北京。
回到北京以后的生活又回到以前的节奏,一切生活与霍音去洺乡之前没有区别。
除了她现在搬到了程嘉让的房间。
所以他不管多晚的夜班都会回家,轻手轻脚地上床,只要轻轻一捞,她就会在半梦半醒中呓语着钻到他怀里去。
不过。
他们两个最近好像也都更忙了。
霍音忙于洺乡之行的后续处理,要剪片子,要跟顾师姐商定闻稿,要想怎么帮鱼门庄的孩子们有学上。
……
好像人越长大烦恼就越多,能做的事情多了,需要你去做的事情也就多了。
每一天都满当得连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都好像变得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