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匠放下心来。
整场满月宴他办得是满脸有光,跟妻子商议:“下回周岁宴也去寻金枝家。”
“这样下来有得赚吗?”无人的时候朔绛问金枝。
“当然有!”金枝是过日子的好手,“这些菜大半是荤素相间,水晶鲙是肉冻,肉冻大半是卤汤,卤豆干又借了锅里肉味,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
原本那卤汤也卖不出去什么价钱,可被她这么一处理卤汤居然也卖了出去。
真是个经商鬼才。
朔绛在心里感慨。
肉铺的宴席菜很快就在街坊间流行开来。
菜式多样,荤素搭配,价格又实惠。
谁家有什么宴席了都要来金枝这里定一桌。
金枝和朔绛每天忙得团团转,好在总共也不过五种菜式,每日里只是多加些量烹炒,是以丝毫不乱。
这天下午朔绛自告奋勇去送菜。
等他回来就看到肉铺前围着一圈人。
“不好!”朔绛心里咯噔一下。
他忙快步往肉铺里去。
却是几个牛高马大的彪形大汉正站在肉铺里。
他们小塔样身躯将金枝围得严严实实。
当头的那个脸上半拉刀口伤,正双手环抱,一脸戾气:“你这小娘子好不懂事?连哥哥的生意都要抢了来。”
朔绛瞪大眼睛。
金枝背靠着半条倒吊的生羊,语气努力不乱:“您是误会了不成?我家店里是肉铺,怎能与您的酒楼相提并论?”
朔绛握着食盒的手攥紧了。
他的目光与金枝相交。
金枝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
刀疤脸浑然不觉,站姿放松:“我家酒楼里生意去了大半,查访起来居然是你这个小娘子贪了我的生意。”
人群里的李铁匠看见了朔绛一脸冲动,忙拍了他肩膀,一把扯住他袖子,小声:“莫要惹事。”
原来肉铺生意大好,惹得附近一家酒楼的老板不满。
这老板素来有些霸道,便派了自己几个子侄过来闹事。
刀疤脸似捉住老鼠不吃玩弄的猫一样,温吞吞问金枝:“你说,要怎么补偿我呢?”
一群汉子嘻嘻哈哈起来,有人大声吆喝:“大哥,这小娘子生得美貌,你可不要被她迷晕了头脑。”
还有人粗鲁大笑:“让小娘子在床上将大哥服侍舒服了,自然一笔勾销。”
朔绛气得两手直抖,他一把扯出衣袖,从李铁匠手里挣脱。
刀疤脸闻言也狂笑,双眼玩味打量着金枝,黏黏腻腻的目光似乎要将金枝的衣裳剥下来一样。
围观的地痞们发出不怀好意的大笑。
眼看他就要逼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