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云仍旧在后面跟着,嘴里喋喋不休,“正如你刚才说的,我已经老了,受不得别人太闹。再说了,我真没有争她的意思,你要愿意,你尽管把她抱回自己的院子……”
“哎,你别当真啊,刚才算我话多……”
姑侄俩旁若无人地带着张芝麻出了后院。
文馨看见张芝麻就那么大剌剌地躺在自己男人怀里,又是恨又是悔,眼里差点瞪出血来。
香兰到不觉得反感,反而偷偷露出姨妈笑来:嘿,男俊女靓,这俩人好有CP感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呃,不对,打住,不对不对,赵修海是我家女主的,是属于甄盼儿小姐姐的,别人休想染指,为女主姐姐的幸福顺遂而奋斗,握拳!
待三人不见了身影,文馨突然爆发起来,她状若疯癫地抓起许多土石,不断地朝着三人离去的方向丢去,“该死,全都该死,凭什么这么对我,为了一个贱胚子,凭什么这么对我?”
许是这般发泄仍旧不够,她回身胡乱一抓,就把正要安抚她的香菊给抓到了手里,“该死,你们全都该死,去死吧,快去死啊!”
香菊猝不及防,脸上挨了文馨许多巴掌,直打得她后槽牙松动,脸上多了许多细细的血口子。
“奶奶,饶命啊奶奶……”香菊连哭带喊地求饶,可惜文馨彻底陷入疯癫,根本听不进去。
“你们都去死,都去死,他都没有这么抱过我,都没有这么抱过我,都赖你,都赖你!”
香兰何曾见过这般疯癫的女人,当下就傻在一边,连拉架都忘记了。
可怜香菊自己挣脱不得,又没有援助,只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头晕眼花,比当初的张芝麻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谓是一报还一报,苍天饶过谁?
而已经离了后院的三人此时已经到了前院,仆人们赶紧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继续忙碌起来,耳朵却全都支棱起来,听着家里的动静。
见赵修海大步跨着要往东跨院而去,赵春云索性耍起赖皮来,她大马金刀把月亮门一堵,“不行,不能往我的东跨院里去。”
赵修海立定,“那我把她送回后院去。”
赵春云大惊,“那也不行,你是要害死她吗?”
赵修海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侄儿怎么办?”
赵春云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就留在前院挺好,家里没有人比你更能罩得住她?再说了,她本来也算是你的人,对吧?你俩正好培养培养感情,早日给我生个孙子带带。”
赵修海叹气,“姑母,莫要再闹侄儿,我没这个心思。”
“我不管,你最初不也想把她放在前院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肯了?你还算读书人吗?怎么如此出尔反尔。”
赵修海认输,算了,先给她找个地方养好伤,以后再做打算吧。
于是,后院的东耳房张芝麻没能住上一天,这就搬到了前院的东耳房里。
第39章颇觉闹心的赵修海
东耳房有张小床,也有些简单的家具,略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赵修海抱着张芝麻进了屋,一弯腰将她安置在了小床上。
张芝麻这会儿已经醒了,虽然全身都痛,脑子发僵,却仍旧记得藏在怀里的东西。
她伸手入怀,掏出了赵修海送她的那张纸,笑容中满是乖巧与讨好,“老爷,您看,您送我的字还在,我收得好好的,只可惜,那支毛笔没能保住。”
昨日香菊痛打张芝麻,张芝麻挣扎间将毛笔掉了出来,更加坐实了文馨自己的想法——张芝麻狐媚子勾搭赵修海。
她许是再次忘记了,这张芝麻本就是她给赵修海典来的女人!根本谈不上勾搭不勾搭。
毛笔被文馨收走不说,还令张芝麻多吃了几记苦打。
此时,张芝麻因为身体虚脱,脑门上尽是虚汗,手上没有一点力气,举着一张纸都能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