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
鹤遂被这个字眼逗乐,“行,勉强就勉强吧。”
男人在周念面前半蹲下身。
周念恶趣味地伸手戳了戳他头上那个反方向的漩,才慢吞吞地爬到他的背上。
他的背宽实有力,身上是好闻的清爽味道。
头发也很蓬松茂密,会随着他下楼梯的步伐一颤一颤的,更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周念的侧脸,让她觉得痒酥酥的。
周念把脸放在他耳朵边,有点委屈地说:“你不可以有别人,只可以有我。”
鹤遂侧过半张脸:“哪有别人?”
她强调:“开玩笑也不可以。”
男人失笑着认栽:“行,没有别人。”
顿了一秒。
安静无声的楼梯道里,突然响起男人低沉正色的嗓音:“念念。”
周念转脸,盯着他高挺鼻梁:“啊?”
男人的唇角勾出温暖弧度,笑意在她脸上加深,他把每一个字都说得特别缱绻温柔:“从头到尾,我都只有你。”
你明不明白?
我只有你一个,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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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鹤遂就开始收拾周念的衣服。
他拿出几件周念常穿的衣服,一件睡衣,还有贴身衣物等。
依次整理好放进行李箱里。
周念在旁边看得一脸茫然:“是你回京佛,不是我。”
鹤遂蹲在行李箱前忙碌着,头也没抬:“我在收拾行李。”
“……”周念噎住,迟疑地提醒,“可你收拾的都是我的东西。”
“我知道。”
“?”
正当周念疑惑之际,鹤遂突然抬头,深邃的眸子锁住她,他慢条斯理地笑着:“还不明白吗?”
“……”
“你就是我唯一的行李。”
一如当年策划的那场逃亡。
我孑然一身,毫无牵挂,唯一带在身上的是你写给我的信,还有我们的三百一十三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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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决定和鹤遂回京佛,明天一早的飞机,周念一点准备都没有,她到画室里,想带点画具。
鹤遂跟过来,靠在门沿上:“不用带,到那边重新买,反正九月开学前你都要和我待在一起。”
“好吧。”她又从画室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