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厂房,大门“吱嘎”一声打开。
6九安看到逆光中走来了两人,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一周前,她和儿子被绑到了这里。
对方说要拿他们当人质,逼迫丈夫谢蕴宁交出国家机密-龙吟计划的具体资料。
可是,谢蕴宁早已死了
他若是没死……当年,她被6家那些人渣逼着堕胎嫁给老光棍时,他怎会不出现?
她走投无路在雪地里生产时,他怎会不出现?
她背着高烧的儿子在暴风雨的夜里去医院时,他怎会不出现……
十五年来,一直是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儿子。
谢蕴宁但凡有一点责任心,或者良心,他都会出现在她面前!
6九安张沙哑着嗓音道:“大哥,你们绑错人了,我丈夫早就死了。只要你们肯放了我和孩子,我愿意把名下所有资产给你们……”
谢明瑾面露嘲讽,讥诮拍手道:“你那点东西,留着去地府花吧。佳期,你不是一直害怕她回孟家,夺走你的一切吗?现在给你个机会,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会被噩梦惊醒了……”
说着,将一把美工刀塞到孟佳期的手中。
6九安顺着谢明瑾的眸光看过去,透过微弱的烛光,赫然看见一张与母亲相似的脸庞。
她是谁?
孟佳期也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那张让她恐惧到骨子里的脸庞,握着美工刀的手,微微颤抖,可想到身世被揭穿,自己可能从豪门千金,沦为一个乡野村姑。
她便又狠了狠心,持着美工刀,走到6九安的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
绑在椅子上的6九安,一脸惊恐,身体本能的想要闪躲。
孟佳期一把揪住6九安的头,将美工刀锋利的刀尖,对准6九安的脸庞。
阴狠毒辣的往6九安的脸庞上划了一刀,如注的鲜血从瓷白的脸庞上滑落。
6九安痛的惨叫起来。
“不许你伤害我妈妈!”谢星河赤红着眼睛,拼命挣扎,想要阻止她。
可被一旁的人摁的死死的。
他气的嘶吼,仿佛一只愤怒咆哮的小野兽。
孟佳期心里涌起一阵阵快意,恶毒至极道:“6九安,别怪我,要怪就怪当年把我们掉包的人。你说你在乡下待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不继续乖乖待着?可你非要来京城,还被人看到长得这般模样!你想毁了我的一切,我只能反击!”
一刀接着一刀,残忍的将6九安那一张像极孟家人的脸庞,划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6九安,记住了,是你害死了自己和儿子!!”
谢明瑾上前轻轻握住孟佳期满是鲜血的手,低声温柔安慰:“好了,没人会认出她了。佳期,以后再无人质疑你的身份。”
孟佳期颤抖着手,眼泪滚落,满是依恋的看着丈夫,“明瑾,我怕。”
“不怕,今晚我会彻底解决他们一家三口。以后,没人能打扰我们的生活。”
6九安休想夺走佳期的身份!
谢蕴宁也休想用龙吟计划,取代自己在谢家的地位!
谢明瑾安抚好妻子,面无表情的交待手下的人。
“谢蕴宁一来,你就直接点火,我要让谢蕴宁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儿死在他的面前。”
说完,他谢带着孟佳期到了二楼厂房的窗户前。
远远的,就看见黑夜里,一部轿车由远而近。
疼到意识模糊的6九安看见刀疤男手中的蜡烛,本能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汽车停了下来,谢蕴宁穿着一袭风衣,孤身一人进厂房。
“站住!”
刀疤男冷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