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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对。”晁把手指支在书桌上，觉得听筒不太清晰，于是把手机放下来，按了扬声器。

  &1dquo;但我前两天又听她说，下学期住宿的事。”

  当时于舟问了句，咦你下学期不是住恒湖国际吗？

  向挽没有回答。

  于舟比较敏感，又知道向挽不愿意多说，但始终有点担心，于是思来想去，决定打电话给晁。

  晁沉默了十来秒，然后跟于舟说她知道了，等下问一问向挽。

  挂了电话，晁的手指在屏幕上方一晃，然后按了几下，想要打电话给向挽。

  但她想了想，呼出一口气，退出通话界面，打开微信，给她文字消息。

  &1dquo;下学期，不回来住了吗？”

  这几个字得其实很无力。

  因为晁也是一个陷入爱情的女人，心思细腻又很懂得使用直觉和第六感，她知道向挽最近对她没有那么热情，也渐渐有了一点敷衍和回避。

  但她又不太确定，是因为晁望的事让向挽瞬间&1dquo;下了头”，觉得自己和她并不是那么合适，还是有别的原因。

  比如&he11ip;&he11ip;春节的时候，她表现得有点木讷，不太健谈。

  或许两者都有，但两者也都不是那么方便摊开来说。

  等到三点过，晁又去录了个音，然后又泡了一碗面当作午饭，安静地吃完，才收到向挽的消息。

  &1dquo;我想了想，还是住学校比较方便。”

  &1dquo;那你录音呢？”

  近似于挽留。

  &1dquo;最近工作室没有给我接太多活，我周末可以去棚里一起录了。”

  哦。

  晁心里只有这一个字，但她一时没有回。

  她坐在地毯上，把茶几上的泡面放下，望着漆黑的电视机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很奇怪，突然觉得踏实了。

  里面那个被黑框框住的人，本来就该孤零零的，她可能第一眼看上去还挺光鲜亮丽的，但只要她开始吐露，就会现金箔纸下面腐烂的稻草芯子。

  普通人都挺难接受的，更何况是明月一样的向挽。

  有时候晁也会不舍得。

  最痛苦就是不舍得，不舍得向挽跟她在一起，不舍得向挽有可能面对一些她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过的东西，但又不舍得不多问一句就放向挽走。

  于是晁又拿起手机，打了删，删了打，最终问了一句。

  &1dquo;你想好了，是吗？”

  出去的时候，她挽了挽自己弯曲的头，像只是回了一个工作消息。

  向挽没有回复，明明刚刚还在聊，手机应该在她身边，但没有出现&1dquo;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

  &1dquo;我们之前说好的考虑一个学期，其实什么想法都ok的，你可以告诉我，挽挽。”晁了语音，用很坦诚的语气。

  松开语音按钮，她的气息乱了一秒，然后她咽下去，还有一点方便面劣质调料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