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是同志,他对帕莎也确实动过真心——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花大钱让帕莎辞去技师的工作,转去念书或者做小生意。
在他的计划里,可以和帕莎长期保持这样的情人关系,直到帕莎提出分手。虽然那个时候,纤细乖巧的大男孩一次又一次地保证真心爱着自己,并且说永远不会主动提出分手。
可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陈飞早就已经没有了那样用尽心力去相信一个人的能力。
苦日子有过,又穷又丑被嘲笑成“社会渣滓”;好日子来了,有钱却丑也只是被当做“冤大头”。
陈飞在读书的时候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会像丑小鸭一样蜕变,可是童话总归是童话,肥猪没有变成帅哥。
更加悲剧的是,陈飞总会发现那些接近自己的人不过是贪图金钱,次数一多,等到遇见单纯可爱的帕莎,他想要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帕莎真的爱自己——都已经做不到了。
……
“要不是他有几个钱,谁愿意往他身上贴?靠一靠就是一身肥油。”
“不过死胖子出手还真是大方,你手上的包又是新买的吧?闭一闭眼就当被猪咬了一口,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嘁,我告诉你,那个胖子肯定是x无能,我估计是拿我做挡箭牌的,我一次都没和他睡过。”
“那还不好!不用□□就有钱有礼物拿。”
“对了,你说我想要他送我一套房子,这事儿能不能成?”
“怎么不成?冤大头,不敲白不敲。”
……
这样的话陈飞明里暗里听过无数次。
帕莎说的真情真爱,能有几分可信?
呵,只不过陈飞没想到,帕莎嘴里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还真的让自己烂在海里了。
原以为是菟丝草,结果却是催命花。
原以为对方看上自己钱,谁知道拿走的还包括自己的命!
……
当晚
申敏雪照旧去游泳健身,虽然申妈妈在早饭后就问了好几遍女儿早上是不是痛经,并且一再强调经期不可以下水,老了要吃苦头的。
弄的小雪恨不得扒下裤子以证明“清白”——自己确实已经不是例假期间了。
本还是像忠实的大型犬一样守候在室内泳池,不过这晚起,本就发现有一个同样长着亚洲人长相的男人总是冲自己打量:难道是情敌?
想到这里,本非常担心:对方也是黄种人,说不定女神看着会觉得亲切;对方身高比自己高,体型比自己苗条,当然外貌什么的,本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也不如他的——至少自己眉高眼深、鼻梁挺直,虽然有三层下巴,但是一旦减肥成功一定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浪漫的法国人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隐形的情敌打倒。
没错,让本觉得有危机感的就是李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