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北站见面那一刻起,果儿无时无刻,就在想往庆生怀里钻。
但她懂得克制。
即使在无人之时,也认为不能太放肆,害怕庆生认为,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所以,她采取敌不动,我就不动的态度。
如今,庆生起了个头,她再不用藏着小心思,把身体里的一只兽,放跑出来。
坐了几小时的车,风尘仆仆,按理讲,应该先淋浴,再拍手作歌。但庆生等不及,果儿亦等不及。
两人紧紧相拥,变换着姿态,把分别这几日的相思,全部释放出来。
离开数日,那张席梦思梦,不知受了回南天的影响,还是别的原因,变得老态龙钟,面对重压,有些不堪重负。
情侣在船上行舟,唱起纤夫的爱。
两人身下的席梦思,则不时出吱呀声响。
情侣正在兴头上,哪里顾得上席梦思的哀嚎。
直至兴尽而归,躺下歇息,庆生才不经意地问起“这床买了多久了?该换了吧。”
果儿答“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时间,的确换新的了。”
接下来,两人便商量着,去哪里玩。
这一回,不能再去旧货市场了。旧货市场的床,看似像新的,其实全是别人用过的。不过,的确便宜。
柏州公司有些同事,格外偏爱二手市场。
尤其有些光棍汉,租了房子,也买一张二手床。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刷手机,看视频。继而,再想象一番,别的情侣,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以此打无聊的夜晚。
当然,有些同事即使钱不多,亦坚决不用二手货。道理其实是相通的,二手用品如同旧衣服,如同别人的女人,如同临时夫妻。
两人休息够了,离开席梦思,去洗手间冲澡。果儿让庆生先去,庆生礼节,让果儿先去。
果儿实在没法子,只好去了。
谁知,她前脚刚进去,门还没来得及呢,庆生后脚就跟了进来。
果儿的出租屋,浴室与洗手间,是一体二用。本来就小,里面站着两个人,就显得很挤,有些挪不开身子。
庆生不管这些,他帮果儿取下衣服,再取自己的,全部装进袋子里,挂在墙上。
处理完这些,他才开始为果儿擦淋浴露,搓背。
在席梦思时,他是勇猛的。如今换到浴室,他变得温柔,不像一个披挂上阵的将军,而变身为后勤优质服务员。
沐浴更衣,果儿才开始整理东西,除了她的行李,其他全部家乡食物。除了好自己留下一小部分,其他全给庆生带的,不但让庆生品尝,连庆生的领导廖总都想到了。
庆生感慨万千,想着自己同样带了许多物产,但全部带给领导或对自己有用之人。果儿把全部心思倾注在庆生身上,庆生则忙着为自己的前程着想。
本质上讲,这并没有错,庆生心里仍觉亏欠果儿。
果儿清好行李,两人一起下楼,吃了份蒸菜饭。复又上楼。两人坐在沙上,果儿仰躺下来,望着庆生,眼里全是柔情蜜意。
坐了一会儿,庆生想起自考的事,正月过完,差不多就要迎考了。
这一回,果儿报了三科。庆生心里没底,也跟着选了三科。
两人商谈了些学习的事,看得出来,果儿挺自信。回家这几天,她也带了课本。在家的日子,除了夜晚想念庆生,其他时间,大多陪伴母亲,而作陪时,手不释卷。
庆生得知果儿如此勤奋,倒是自己,有些松懈,只知吃喝玩乐,浪费大好光阴,心中有些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