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等到夜色浓厚。
府中早早备着大夫、稳婆、产房等,有大夫人看着,没江颂月什么事?,她就?是好?奇心重?,这么长时间,也该看够了。
闻人惊阙正?想让人过去?询问,侍婢过来传话?,说应袁书屏的请求,江颂月在身边陪着她,今夜要晚些回来。
“县主让公子用了晚膳早些歇下,不用等她了。”
闻人惊阙是个大男人,有着一双碍事?的眼睛,不好?去?前面添麻烦。
他认命,叹了口?气,问:“三哥呢?”
“三少夫人刚发?作?,大夫人就?让人去?官署传了话?,不过三公子还在忙,没回来。”
闻人惊阙笑了,真有意思,三嫂生孩子,三哥不回来,反而是江颂月这个外人在前面陪着。
如果某日三嫂想杀了三哥,他一定会?帮忙递刀。
闻人惊阙独自熬过晚膳,沐浴后一问,那边还在嘶哑哭喊,江颂月陪着,至今未出产房。
他帮不上?忙,合了房门之后,懒得再装,把江颂月未来得及收的账册收好?,无趣地坐了会?儿,决定趁这机会?学点?花样。
——从江颂月那本小册子上?学。
小册子就?藏在江颂月装贴身衣裳的箱匣里,他绕去?内室,走?向衣橱时,余光向着床榻无意地一瞥,脚步倏然停住。
榻上?有人。
地上?是凌乱的衣裙,女子最贴身的衣裳赫然夹在其中。
所以,榻上?是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这院子里下人大多数是江颂月从江家带来的,平日里只听江颂月的差遣,小部分是曾经凝光院不受重?用的侍婢,如长琴等人。
这夜,江颂月在前面陪着袁书屏,而闻人惊阙一人在寝屋中时,不喜侍婢进屋,侍婢们全都知晓的,屋中不该有人,更不该脱光衣裳出现?在床上?。
有人为他准备了个女人。
闻人惊阙转去?外间,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他祖父一人。
思忖了下,闻人惊阙叹气,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
他一个“瞎子”,能靠气味、触觉识别出榻上?的人不是江颂月,但要离得很近,要有触碰。
祖父是铁了心要让他二人离心啊。
时间无声流逝,听见?夜色中爆发?的欢笑声后,闻人惊阙意识到江颂月要回来了。
他走?进内室,掀开床幔,见?里面躺着一个容貌娇媚的陌生女子,寝被遮到胸前,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媚眼如丝。
“祖父让你来的?”
女人不说话?,双臂扯着寝被往下拉扯。
闻人惊阙嗤笑,一掌劈下,女子尖叫都没来得及,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闻人惊阙撕扯下纱幔盖在她脸上?,将人连着寝被推下床榻,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力擦几下,再将里衣拉扯凌乱。
想了想,他走?到江颂月的梳妆镜前,对着铜镜偏头,往自己脖颈上?抓了一把,在上?面留下几道暧昧的血痕。
在捕捉到杂乱的脚步声与询问声时,闻人惊阙捡起桌上?茶盏,随手?抛在地上?。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安静的凝光院中分外响亮。
“玉镜?”房间外很快有人推门。
推不动,江颂月低头,惊愕问:“房门怎么锁上?了?”
“奇怪,姑爷不是在房里吗?”青桃与她一样糊涂,“房里刚才还有声音呢。”
“长琴呢?今晚是她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