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又拔出了他的短刀!戴维脸色发白:天啊,难道他说错了职业?医生不是最受欢迎的职业吗?等等,在游戏里要打败对方的确是应该先干掉能恢复hp值的人……
要不是手被捆着,戴维简直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但血狼却用短刀割断了他脚上的绳子。
“起来吧。”他说,“医生不必受到如此对待,只要你答应也同样医治我的同胞。”
就算你要我做全身按摩也没问题啊!戴维心中狂喜,连连点头。
血狼扶住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甚至拍了拍他身上的沙土。“我尊敬每个照料病人的医生,只要你老老实实地跟我回营地,我就不会再捆着你。”他说,“如果你能为我们的人解除痛苦,我甚至可以解开你的手。”
“我一定会的。”戴维说,有个骨折或者止血、消毒什么的活儿,他还是可以干的。
于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终于趋向缓和,他们友好地相互点头,定下了承诺。
血狼用手搭着凉棚远眺,然后看看地上的影子。
现在他们已经走出了全是细沙的地方,进入了一片泛红的隔壁,虽然已经干旱、炎热,但植物却多了起来,高大的仙人掌和尤加利树,还有一丛丛的灌木。如果接着往前走,戴维毫不怀疑他们将更加接近一片绿洲。戴维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是怎么从宿营地跑出来的,加上被血狼捉住以后行进了那么久,他再也找不到原来那条干涸的河床了。实话说,就算这个时候血狼放他走,也许他也没法回到洛徳镇。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说不定警长还会跟印第安人交换俘虏。对了,钱钱呢?他有没有被捉住……
“我能喝点儿水吗?”戴维指了指血狼的马鞍。
血狼把水壶解下,却无意松开戴维的绳索。好吧,就让你来伺候——怀着自我安慰的想法,戴维张开嘴,让血狼把水流倒进来。
他又活过来了,就像晒干的墨鱼干重新泡够了水,就像冬眠的蛇被农夫的胸膛温暖,这个感觉简直让他的眼眶又要再一次湿润了。
但就在他感动的时候,水流断了。
血狼捏着皮水壶站在原地,微微侧过头。
“怎么了?”
血狼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很快,他把耳朵贴到脚边的一块岩石上,仔细地倾听了一会儿。
可这附近什么都没有啊,戴维四处张望。还没等他看到一只野兔或者一只狐狸,血狼已经把他推上了马,然后自己翻身上马,一手握住戴维坐骑的缰绳,一手握住自己的。他嘴里发出响声,催促着马匹开始小跑。
到底怎么了?戴维纳闷儿,也许是救兵?不,他可不能抱有太美好的期望。此时此刻,能不被放在马背上驮着走就够了。
戴维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马儿的鬃毛。
.劳埃德先生大显神威,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一趟艰苦的旅程·文明的野蛮人·逃走还是留下?
(上)
血狼的神情充满了警惕,但是戴维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从骨子里渴望是卢卡斯警长的追兵。昨天晚上的战斗到底结局如何,他并不知道,也没法知道,他只能希望钱钱平安无事,警长和他的部下也能顺利撤退。因为只有他们都保住了性命,才有可能来救他。
但是,万一他们认为他已经死了又怎么办?戴维和洛徳镇的人可没有好到能让他们冒险倒回来搜索他的尸体,然后去埋在那6个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