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哪里没有看过?”他揶揄。
过了会,门被打开,纪弥命令:“你进来。”
大概被荷尔蒙冲晕头脑,贺景延没意识到这三个字里的危险,迈步就往里面挤。
刚进去他就被纪弥踹了一脚,只是纪弥没有用力气,根本就不疼。
“这是什么?”纪弥看着垃圾桶。
贺景延挺无辜:“你不[shu]悉么,避孕套啊。”
纪弥呆滞:“我问的是怎么那么多?!”
“都用在你身上了,你怎么来问我……”贺景延坏。
借此想起了什么,他再轻笑:“不多你也昏不了这么久吧。”
里面全是用过的,纪弥不敢细看,更不敢数到底有多少,羞恼地让贺景延马上去扔掉。
贺景延可谓百依百顺,立即出门去丢垃圾,就是有些恋恋不舍,走得一步三回头。
耳边终于清净,纪弥看向镜子,虽然贺景延做得过火,但没有在脖颈处留下印子。
只是其他地方完全不能看,要不是记忆完整,纪弥会怀疑自己被什么大型犬类啃咬过。
贺景延很快回来,拎着一袋东西,纪弥探头探脑地询问是什么,随后从他手上接过。
里面是消炎消肿的药膏,纪弥没用过这种东西,也难以设想
()如何上药,一瘸一拐地说自己不需要。
“真的吗?”贺景延拖腔拿调地问。
纪弥道:“我自己的情况,我懂得多还是你懂得多?”
“不太好说。”贺景延道,“我清楚你身上有几颗痣几道吻痕,但不知道你没现自己每处都要好好在乎。”
纪弥本意搪塞,反而被说得噎住,然后没继续辩论,只是把药膏放到旁边。
晚上喝蔬菜[ji]丝粥,贺景延端上桌的时候,纪弥先试了下味道。
“这么清淡?”他抿过勺子。
贺景延道:“怕你吃完不舒服,都是[ji]腿切成小块了熬进去,还有两碟小菜,你尝尝应该还可以。”
纪弥或许要忌[kou],可贺景延又不用注意。
所以,纪弥道:“我看冰箱里有海鲜,你不拿出来啊?”
“不拿,我和你吃一样的。”贺景延道。
纪弥听完愣了半秒,继而轻轻地“嗯”一声,坐在软垫上吹了吹粥的热气。
吃饱喝足,他察觉不涂药确实不行,坐垫子上都觉得疼,明天难道要在办公室里放个抱枕?
纪弥有点心虚,担心这会被同事看出端倪,又把那袋药拿出来细瞧。
了解完使用方法,他沉重地想着,自己早该知道惯着男朋友的危害,为什么还是放纵到了这步?
“要不要我帮你?”贺景延注意到他捧着药膏神游。
纪弥立即道:“我胳膊够长,不劳烦你了。”
他现在非常敏感,贺景延没再惹他。
但之后见纪弥半晌没从浴室出来,贺景延还是敲了敲门,没听到拒绝便走进去。
第二天,纪弥几乎是逃回了研究院。
可惜没能避开对方,彻底尝到了与同事谈恋爱的坏处,纪弥下午就被喊回园区。
前两个小时是全游戏组参与的回顾会,研究院作为提供技术方案的支持部门,需要实时跟进项目的需求。
记录完后期的注意点,后面是x17的闭门会。
它从预研开始,就是事业群的核心项目,投资大期望高,节奏却没半点和缓,不太符合大家的传统观念。
重构和调整在游戏领域再寻常不过,花上七年去做一款项目根本不稀奇,所谓的十年磨一剑也不是没有。
而它作为开工业化的试验品,搭建过程非常快,同时积极调动中台资源,从美术到技术再到研究院,各个支撑部门都被有效利用。
“功能还可以再明确,很多数据都说明了,职责越细分效率越高,策划部门为什么还是老四样?”贺景延道。
老四样的意思是部门大致划成了系统组、玩法组、数值组和文案组,一个系统策划可能会接触大部分的相关工作。
“以最方便拆的文案组为例,大部分项目是自己弄完剧本自己顺手做实现,但我建议拆成不同岗位,包括写系统包装和美术需求都做专岗。”
林观清道:“虽然我也觉得这样好
,但流水线作业或许不利于成长,底下的人会有顾虑。”
贺景延道:“让编剧学会拍动画是进步,让他打磨剧本怎么不是进步?业内只会更加侧重垂直领域的积累,看清楚风向就抓紧积累,而不是一张饼还没做好就越摊越大。”
“玩法和系统最开始拆过。”林观清言简意赅,“其他的我会沟通,后天可以汇报结果。”
贺景延颔:“赶工期你们压力最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