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弥愣了两秒,继而想到昨晚浴室里的种种,脸上不禁开始烫。
从而没有搭理对方,他加快脚步坐班车回院里。
别人远远看到这一幕,还以为纪弥与贺景延闹了别扭,前者气得耳朵都红了。
经由上药的事情,纪弥打算痛定思痛,好好冷静和反省几天,责问自己怎么能在贺景延这里如此没有底线?
正好贺景延要去穗城出差,这下纪弥连御盛湾也不去了。
内心是看到那间浴室就难为情,借[kou]却说亚樾里与三园区更近,总之天天拐回公寓睡觉。
原本偶尔借宿,他经常要穿贺景延的衣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的衣橱已然腾了大半过去。
早上想要穿某件短袖,纪弥现那件
放在贺家,晚上想要换某套睡衣,而那套也挂在贺家的阳台上。
他的生活全是贺景延的痕迹,彼此完全混在了一起,独自入睡由此变成了一件冷清的事。
要干脆搬去与贺景延住吗?
纪弥很纠结,想要和对方朝夕共处,又觉得给自己保留一方空间也不错。
“诶,纪弥你今天住这儿?”贺竞南现他屋里亮灯,“你跟我哥吵架了吗?”
纪弥闻言被打断神游,开门请他来坐坐。
“没有,你哥去总部出差了。”纪弥解释,“顺路应该会回香港看看。”
他再意外:“你最近一直待这儿吗?”
贺竞南道:“没啊,在这里待不住,我前一阵跑澳门玩了,因为这儿的朋友月底结婚,所以昨天刚回这里。”
纪弥道:“唔,你哥好像在这儿蛮适应的。”
贺竞南开玩笑:“毕竟他是沪市上门女婿,应该乐在其中。”
调侃完,他问:“话说快要长假了,你们准备怎么过?我哥回来找你?”
纪弥点头道:“他是这么说,这次出差不长,过两天就回来了。”
“你想不想去找他玩啊?”贺竞南道。
纪弥怔住,险些怀疑贺竞南看过自己的手机,五分钟前他还在看航班。
没等他做出回答,贺竞南道:“算了,来来回回的太累,而且假期的香港简直爆满,没有值得特意挤人流的观光点。”
纪弥“噢”了一声,再被贺竞南打听,周边有没有好玩地方。
看他对附近如此陌生,纪弥随[kou]问:“你们家之前没怎么来过沪市?”
“对啊,实不相瞒,这地方一直在我伯父的黑名单里。”贺竞南道。
看纪弥有些困惑,他连忙补充:“就是贺景延他爸。”
“为什么?”纪弥惊讶。
贺竞南道:“好多年前,可能有八年了,我哥想要做游戏,被家里关禁闭。”
纪弥应声:“那也是关在香港吧。”
“他家有个慈善基金会,在这儿办活动,时间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十月初的时候,我哥主动说帮家里去打点。”
听到贺竞南这么描述,纪弥愣住,没想到贺景延那时候居然在沪市。
贺竞南看他诧异,笑起来:“我哥反骨很重的,伯父也知道他这脾气,特意派了司机和保镖,全程盯着他的行动。”
纪弥模糊地萌生一种直觉,问:“有那么多人看着,他怎么能逃出去呢?”
“误打误撞,老天帮忙?”贺竞南道,“算是他难得做好人有了福报。”
“那时候快要被押回家里了,路上好像有个高中生碰瓷,摔在他们的车后面,司机说不要管来着,贺景延非要他停车,他也不敢对着干。”
回忆到这里,他声明:“隔了好多年了,我或许有哪里记岔,其实你可以直接问他……”
纪弥怔然道:“高中生,然后呢?”
“据说那人额头烫得吓人,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反正看着很奇怪,他就送去了医院。”
“趁着大家都很乱,我哥帮忙缴完费就跑了,一群人直接去机场找人,但慢了几分钟没追上。”
解释到这里,贺竞南幸灾乐祸:“差点忘了说,我哥连西装都没顾上拿……”
他出卖贺景延:“那时候下场还挺惨的,没外套受了凉,说不定还被那小子传染,回头他自己也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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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非常敏感,贺景延没再惹他。
但之后见纪弥半晌没从浴室出来,贺景延还是敲了敲门,没听到拒绝便走进去。
第二天,纪弥几乎是逃回了研究院。
可惜没能避开对方,彻底尝到了与同事谈恋爱的坏处,纪弥下午就被喊回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