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竞南开玩笑:“毕竟他是沪市上门女婿,应该乐在其中。”
调侃完,他问:“话说快要长假了,你们准备怎么过?我哥回来找你?”
纪弥点头道:“他是这么说,这次出差不长,过两天就回来了。”
“你想不想去找他玩啊?”贺竞南道。
纪弥怔住,险些怀疑贺竞南看过自己的手机,五分钟前他还在看航班。
没等他做出回答,贺竞南道:“算了,来来回回的太累,而且假期的香港简直爆满,没有值得特意挤人流的观光点。”
纪弥“噢”了一声,再被贺竞南打听,周边有没有好玩地方。
看他对附近如此陌生,纪弥随[kou]问:“你们家之前没怎么来过沪市?”
“对啊,实不相瞒,这地方一直在我伯父的黑名单里。”贺竞南道。
看纪弥有些困惑,他连忙补充:“就是贺景延他爸。”
“为什么?”纪弥惊讶。
贺竞南道:“好多年前,可能有八年了,我哥想要做游戏,被家里关禁闭。”
纪弥应声:“那也是关在香港吧。”
“他家有个慈善基金会,在这儿办活动,时间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十月初的时候,我哥主动说帮家里去打点。”
听到贺竞南这么描述,纪弥愣住,没想到贺景延那时候居然在沪市。
贺竞南看他诧异,笑起来:“我哥反骨很重的,伯父也知道他这脾气,特意派了司机和保镖,全程盯着他的行动。”
纪弥模糊地萌生一种直觉,问:“有那么多人看着,他怎么能逃出去呢?”
“误打误撞,老天帮忙?”贺竞南道,“算是他难得做好人有了福报。”
“那时候快要被押回家里了,路上好像有个高中生碰瓷,摔在他们的车后面,司机说不要管来着,贺景延非要他停车,他也不敢对着干。”
回忆到这里,他声明:“隔了好多年了,我或许有哪里记岔,其实你可以直接问他……”
纪弥怔然道:“高中生,然后呢?”
“据说那人额头烫得吓人,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反正看着很奇怪,他就送去了医院。”
“趁着大家都很乱,我哥帮忙缴完费就跑了,一群人直接去机场找人,但慢了几分钟没追上。”
解释到这里,贺竞南幸灾乐祸:“差点忘了说,我哥连西装都没顾上拿……”
他出卖贺景延:“那时候下场还挺惨的,没外套受了凉,说不定还被那小子传染,回头他自己也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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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非常敏感,贺景延没再惹他。
但之后见纪弥半晌没从浴室出来,贺景延还是敲了敲门,没听到拒绝便走进去。
第二天,纪弥几乎是逃回了研究院。
可惜没能避开对方,彻底尝到了与同事谈恋爱的坏处,纪弥下午就被喊回园区。
前两个小时是全游戏组参与的回顾会,研究院作为提供技术方案的支持部门,需要实时跟进项目的需求。
记录完后期的注意点,后面是x17的闭门会。
它从预研开始,就是事业群的核心项目,投资大期望高,节奏却没半点和缓,不太符合大家的传统观念。
重构和调整在游戏领域再寻常不过,花上七年去做一款项目根本不稀奇,所谓的十年磨一剑也不是没有。
而它作为开工业化的试验品,搭建过程非常快,同时积极调动中台资源,从美术到技术再到研究院,各个支撑部门都被有效利用。
“功能还可以再明确,很多数据都说明了,职责越细分效率越高,策划部门为什么还是老四样?”贺景延道。
老四样的意思是部门大致划成了系统组、玩法组、数值组和文案组,一个系统策划可能会接触大部分的相关工作。
“以最方便拆的文案组为例,大部分项目是自己弄完剧本自己顺手做实现,但我建议拆成不同岗位,包括写系统包装和美术需求都做专岗。”
林观清道:“虽然我也觉得这样好
,但流水线作业或许不利于成长,底下的人会有顾虑。”
贺景延道:“让编剧学会拍动画是进步,让他打磨剧本怎么不是进步?业内只会更加侧重垂直领域的积累,看清楚风向就抓紧积累,而不是一张饼还没做好就越摊越大。”
“玩法和系统最开始拆过。”林观清言简意赅,“其他的我会沟通,后天可以汇报结果。”
贺景延颔:“赶工期你们压力最大,辛苦了。”
“物理引擎的问题,技术中心移给了研究院。”谢屿道,“Lethe这边进度怎么样?”
纪弥回答:“这个月之内会抓紧落地。”
他算是知道沈光意之前为什么答应得爽快了,技术中心与研究院分割在即,这点活迟早可以甩出去。
而自己待在总办分配的工作量,现在[yin]差阳错来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他看向沈光意,而沈光意朝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