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毙掉,周森露出了狐狸尾巴:但凡剑眉星目的男子,通通过不了关。
“这个也不行?”我指着一名长相平平的男子问道。
“不行。”周森直截了当,“以我的经验,他是不上相而已,本人会比相片上好太多。”
我哭笑不得,虚乎着眼睛表达着不满。
周森索性将我的眼睛一捂:“好了好了,我不干涉就是了。”
之前我应允了救助癌症患者基金会,说会讨来两件崔西塔的物什,用作义卖。我本来想着是小事一桩,哪想人崔西塔再三考虑后,把我给拒绝了。
这是我第二次登门崔西塔的洋房了。我苦口婆心,说既然打算贴上慈善的标签了,干嘛不多多益善。
崔西塔自有一套,说泛而不精,没什么意义。
我又旁敲侧击:“你只针对吸毒青少年的话,不怕真有什么不利于你的言论吗?”
“再加上癌症患者,他们也只会说我放烟雾弹。”崔西塔才注射了玻尿酸,表情僵硬,“再说了,怕的话,我去拉斯维加斯不就得了吗?”
我词穷,原地转磨磨:“真的……不怕?”
“我们这个圈子,尤其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不想那么早死,所以必要的时候,我不会浪费任何炒作的机会,包括反面的,包括……我的吸毒史。”崔西塔当真是不给我留一点点的余地。
崔西塔只顾着嘱咐我,婚礼的事儿要万无一失,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有看她的的,也有看我的的。
我也不算空手而归,至少还拎走了崔西塔的御用厨子的拿手吃食儿——肉桂卷一盒。
那厨子说来也还和焦世天沾亲带故,而等着看我笑话的人,头一号一准儿是焦世天。
第二号,非庄盛莫属了。所以,单喜喜一根筋地安排了一场四人聚会。
我回家换衣服时,我妈做好了一桌子好菜。我一拍脑门儿:“妈,忘了和您说了,今儿晚上约了单喜喜,外头吃。”
我妈兴致大减,缓缓收了一双筷子:“要是回来的晚,又饿了,到时我再给你热热。”
我借花献佛,递上那盒肉桂卷:“尝尝这个,私房手艺。”
我妈笑眯眯地目送我。我走出去两步了,又折回来,抱了抱她。她的发鬓还有着一股子厨房的油烟味儿,可却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家的气息。
我接上周森抵达珠光宝气夜总会时,单喜喜和庄盛正在唧唧歪歪。
是这么回事儿。那俩人抵达时,单喜喜不巧被个路人迎面撞了一下,而就在单喜喜掏出化妆镜,检查被撞翻了的假睫毛时,庄盛好死不死地走先了两步。说时迟那时快,珠光宝气夜总会的迎宾姐姐只当庄盛是名独行侠,扭着腰肢招呼了上来:“胖哥,又来了啊。”
庄盛一梗脖子:“胖哥?eon,我只是脸盘子比较大好不好?”
“什么叫‘又’来了啊?”单喜喜不知不觉尾随了过来,脸耷拉到了胸口。
不过是迎宾姐姐一句稀松平常的招呼,叫庄盛百口莫辩。
我和周森默契地旁观,直到单喜喜把战火烧到我身上:“毕心沁,都怪你,说这儿有什么免费的果盘赠送,到底是果盘值钱,还是我和庄小强的安定团结重要?”
我耸耸肩,被庄盛推搡着走向了包厢:“好了好了,进去说话。”
我把握时机,对庄盛表明心意:“薛平那老王八蛋的致歉,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