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姨娘放心,奴婢定会把话带到。”
简嬷嬷离开出门去办事后,邵氏盘算了下自己手中还有的银子。损失五千两对她来说像是被割了块肉,所以,邵氏又把另外一个嬷嬷喊了进来。
“城南的胭脂铺子和城西的酒楼,这个月的银子是不是还没送来?”
。
岳氏经女儿提醒后,自然立刻把自己所有嫁妆产业的账本都拿了来亲自过目。
尤其是重看了哪几家掌柜不是从江南岳家跟来的铺子。
之前没有上心,又被下面的人阳奉阴违给糊弄过去了。再加上,从前所有心思都在别的事情上,也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动她的嫁妆。所以这些年,她的钱被人偷了去用,她竟也毫无察觉。
这会儿细细查了账后,才知道,原来她这些年来竟损失了这么多的银两。
岳氏从小家里就很有钱,所以她并不是很在意钱。但这些钱是被邵氏花掉的,甚至可能部分银子还花用在了对付她们母女身上。
岳氏就不淡定了。
这些银子,她可以撒出去扔掉不要,也可以施舍给外面的叫花子,但绝对不能给邵清瑶母子三人花。
从午后开始,一直看到深夜,才总算把这些账过一遍。
看完后,岳氏不动声色,还如往常一样梳洗睡觉。
但次日一早,岳氏就亲自出了趟门,把那几家账做得有问题的铺子,都挨个跑了一遍。
大东家亲自来查账,个个都不敢怠慢。
岳氏不论是掌内宅家事,还是在生意上,都有些法子和手腕。这些老油条虽不好对付,但也经不住岳氏的几番盘问和磋磨。
岳氏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自然是将人个个收服。
这些掌柜的、管事的,本和邵氏合作就是图利。现在既被东家现,又被东家以更大的利益诱惑,自然个个都把邵氏供了出来。
岳氏自然是有备而来,既他们承认了,她自然让他们在早已拟好的状纸上签字画押。
她邵清瑶这些年来贪墨了他们岳氏那么多银钱,若不自此敲断她一根骨头,她岳琳琅就枉为人母了。
所以,拿到了这些证人证词后,并着那些账本,岳氏一并都递交到了京兆府衙门去了。
办完这些事,她拍了拍手,身心轻松的打道回府。
岳氏才回家不久,宁安侯府的大门就被京兆府衙门的人敲开了。
这也不是衙门的人第一次登门,前不久衙门里的人才登过门。所以,宁安侯府的门房都认识人。
瞧见人,自然恭恭敬敬将人请了进来。
京兆府衙门的人没直接去衔香院拿人,也没去找岳氏。而是一进门后,先打听了下宁安侯在不在府上。
得知宁安侯还没回来后,领头的赵捕快思忖了下后,便提出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接见赵捕快等人的是府里头的管家,原看到衙门里的人来就多了个心眼。又见他先提侯爷再提老夫人,自然已深感不对劲。
所以,一边请着赵捕快等人往荣安堂去后,一边私下里赶紧让小厮去衙门里找侯爷回家。
荣安堂内,顾老夫人听说京兆府衙门又来人了,本能想的是是不是又为着之前那事来的。所以,老夫人立刻提高了警惕,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件事可是涉及党争的大事,若真叫衙门的人查到了蛛丝马迹,给他们宁安侯府安上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那他们顾家算是完了。
所以,在赵捕快说出真正来意前,顾老夫人整个人都是焦躁不安的。
但在衙门的人面前却不能露出丝毫马脚,所以,瞧见了人后,顾老夫人只能强作镇定问:“可是衙门里又出了什么大事,需要我们宁安侯府帮忙的?有什么尽管问,都是替朝廷办事的,我们若真知道什么,也绝对不会隐瞒。”
赵捕快抱手,先给老夫人请了安后,这才说:“卑职这次来,倒不是为着别的案子,是为你们顾家的一桩案子。”
“我们顾家?”本就心虚,又听说是因他们顾家的案子而来,顾老夫人更是吓得身子软。
但却仍是装着糊涂,笑问:“我们顾家有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