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拂面,初願扎著馬尾辮,胎毛劉海輕飄,抬手拂開,眸光明亮。
初烈和初願兄妹倆都更像母親,遺傳了母親的漂亮模樣。
初爸慢慢坐在石墩上,踩著草坪思量著。
初願轉身,到旁邊的室外飲水機下面開櫃門拿紙杯,接水遞給父親,站在父親身後,為父親捏肩。
初爸喝了兩口水說:「行,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看爺爺,我幫你跟爺爺說。你想要青叔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和你哥過問是吧?但是初願,你哥若是想問,也能問到。」
初願說:「也不是不想我哥過問,主要是我想支開我哥的時候,方便用爺爺做藉口,爺爺比您好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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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初願向爺爺要來了青叔,她讓青叔幫忙做的第一件事是了解一下許修言排廢水的工廠的具體位置。
許修言的工廠很多,青叔從中推測,大概是西郊那邊的工廠。
午飯過後,下午兩點半,常青開車帶初願駛往西郊,初願坐在副駕,和青叔聊著許修言工廠違規排廢水的事。
兩人正聊著,初願接到了章方舟的電話。
「舟哥?」
「小願方便說話嗎?」
「方便,我正跟青叔去許修言的那個工廠附近轉轉,舟哥你說。」
章方舟稍壓低了聲音:「查了酒莊監控,但監控被做手腳了。」
「……」
初願說了句「知道了,謝謝舟哥」,掛了電話。
初願看著車窗外琢磨了會兒,琢磨明白了,搖頭嘆了聲:「三個人精。」
常青看了她一眼。
初願伸出三個手指,邊說邊按下一個手指:更多肉文在企餓群肆二貳而無酒一伺其「我哥,舟哥,還有許修言,三個人精。」
常青笑道:「四個吧,你不也是人精?你爺爺當著你的面叮囑我呢,讓我別被你給算計了。你們四個誰墊底啊?」
初願笑說:「那還用說麼,墊底的肯定是我哥,我哥最笨。」
在家陪老婆的初烈,突然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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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烈日當空,陽光晃眼,初願和常青都戴上了墨鏡,沿著工廠外延往河邊走。
不多久,初願停步,看到三個粗管子從河岸邊延伸出來,正向河裡排著水,排出來的是小水流,肉眼看著水很清。
但現在水清,不代表之前也水清。
常青問:「檢測水裡重金屬含量,是小願拿手的吧?怎麼檢測?」
初願定睛看著那三個粗管子說:「按對照點設幾個採樣斷面,採集沉積物和魚體,微波消解處理,再進行樣品測定分析。但我哥安排很多人去打聽情況,不管許修言有沒有幹壞事,許修言都應該有防備了,現在應該沒有問題。」
常青搖頭:「聽著像應付檢查的。」
初願問:「人工湖在哪兒?」
她聽說工廠附近弄了個人工湖,也是這兩個月的事,時間都太碰巧。
常青指著西北方向說:「在那邊,去看看吧。」
初願和常青兩人閒步而行,三點鐘的時候,到了西北邊的一個人工湖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