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舞台分配完畢,意味著大家要再次投入到緊張的排練中,為下一次的公演好好準備。
第二天,大家6續來到了他們分配到的練習室。
阮望洲和傅金玉在餐廳里一起吃過早飯才來,此時的教室里已經有了兩個人。
余俊元戴著一頂棒球帽,坐在角落裡埋頭翻看著手裡的歌詞本。6逸鴻手裡拿著平板,腦袋上戴著耳機,沉浸在音樂里,認真觀看他接下來的舞台。
一推開門,空曠的房間裡充滿了安靜和不熟的氣氛。
「你們都來啦?吃過飯了嗎?」阮望洲主動開口打破了沉寂。
「吃了。」兩人抬起頭同時回答道。
「就差簡秋時沒來了,我們先坐得近一些,聊聊天吧。」阮望洲招呼著兩人在練習室的中間盤腿坐下,然後隨意地開啟了話題,「你們學舞多久了?」
他隨手撩起頭髮,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瑕疵,笑起來非常陽光開朗,微彎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
他的語氣也是柔柔的,沒有任何壓迫感,只讓人覺得親和。
「快八年了,我今年二十二。初中喜歡那時候很火的女團組合,也就是夏織月老師所在的那個團,所以我就開始學舞了。」6逸鴻配合地回答道,「從初中開始我就開始學街舞,中學、大學我一直都是街舞社的社長,畢業後想成為偶像,所以就來了這裡。」
「從愛好做到職業嗎?那你來這裡看到夏老師一定很激動吧?」阮望洲好奇地問道。
「對啊,有一種兒時的夢實現了的感覺,我一直將她作為自己的榜樣,在我追夢的路上給了我很多力量。」
說到這裡,6逸鴻的臉上都充滿了幸福。
他本來是稜角分明,很有霸道成男感的長相,做出這種少女般的幸福表情,有一種另類的反差萌。
阮望洲笑得錘了錘地板:「夏老師知道嗎?」
「咳,還不敢,你們千萬別說出去啊。」6逸鴻捂著臉,連連搖頭。
很有分寸感地調侃了幾句,阮望洲轉頭問余俊元:「你呢?學舞多久了?」
余俊元抱著自己的腿晃了晃,說得很簡潔:「從兩年前簽約公司開始練舞,就是兩年。」
說完,他自己又侷促地張開了嘴,想要努力再補充一些話,但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說不出來。
「兩年也挺久了,我聽別人說其實大多數人的訓練時間都是一兩年,像是堅持五六年的都是很不容易了。」阮望洲安慰道。
傅金玉不甘示弱地說道:「我是從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開始學舞的,為了這次選秀節目,我還去國外很有名的so舞室練了半年多。」
6逸鴻驚訝道:「so舞室?就是知名明星創立的那個?聽說那裡實行會員制,沒有關係是進不去的。」
傅金玉驕傲地點頭:「是的,你需要介紹人才能到那裡上課,確實物有所值,老師們都非常會教。」
6逸鴻點點頭,手掌略有侷促地在地上搓來搓去。
此時,教室的門發出了被人推開的響聲,大家循聲看去,隊伍里的最後一個人終於到來。
簡秋時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劉海造型將他的臉襯得又小又精緻,脖頸修長。他將寬鬆的上衣放進褲子裡,顯得腰窄腿長。
「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的嗓音是很甜美的少年音,再加上一些南方人特有的口音,尾音愛拖長,平翹舌有點不分,讓他說話時聽起來總像是在撒嬌。
「沒關係!快過來坐吧!」阮望洲向他伸出了手,熱情地呼喚道。
簡秋時不認生,他自然地和阮望洲對掌拍手,找了個空位坐下。
「我們正在說之前練舞的時長。」阮望洲幫他簡單總結了一下,主動幫助他快融入進大家正在說的話題中,又說道,「下一個該你說了。」
「我也是從小練的,學的是民族舞。高考選擇了藝考,只考進了一個綜合類一本大學的舞蹈系。」簡秋時掰著手指頭數了數,「也得有快十年了吧?」
「這麼久?」阮望洲往後一靠,雙手撐地,感嘆道,「大家都好厲害啊。」
這裡面隨便挑出來一個人,練舞的履歷都能吊打他了。
阮望洲心裡不禁有些緊迫感:他也得好好努力,才能成為不拖後腿的那一個啊。
「既然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先來選一個隊長吧。」他左右轉頭對大家說道。
看到大家都點頭同意了,他又問:「想做隊長的請舉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一個人舉手。
傅金玉先說道:「洲洲,要不你來當吧?」
「我?這不可能吧。」阮望洲覺得他一定是在開玩笑。
怎麼看以自己的表現,都不是一個適合隊長的人選吧!傅金玉說出這句話都不覺得心虛嗎?
6逸鴻的眼神在阮望洲的身上瞟了好幾眼,沉默不語。
本以為是性格外向的簡秋時也搖頭:「我不喜歡隊長這種事情啦,我不是一個愛做規劃的人,也不太會管理大家。」
看著大家的眼神若有若無地總是看向自己,阮望洲的內心很不解:不會真有人覺得自己能勝任隊長吧。
他嘆了一口氣:「算了,其實不要隊長也可以,我們有事情商量著來吧。再來看看怎麼分p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