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太爺一輩子卻只生了兩個孩子,一子一女,子就是原身的爺爺了。
原身爺爺奶奶一輩子,生了三子一女,大兒子叫季大,當時家窮,在家裡做活。
原身爺爺是個能幹的,農活不忙就挑著擔子做貨郎,賺個辛苦錢。
從兒孫數量上比,季家已然落了後,大的虧處沒有,但在鄉下,人少總是免不了受些欺負。
去你菜地摘個黃瓜,農田裡多種一掌寬的糧食,事倒不大,就是噁心人不是。
老二出生長大,家裡稍微寬裕了些,原身爺爺咬咬牙,想著拼不過數量拼質量,送老二去了私塾。
老二現如今在縣裡布莊當個帳房先生。
季子漠入贅到齊家,在縣裡見過他一次,還不等季子漠打招呼,這二伯直接扭頭過去,季子漠不好熱臉貼冷屁股,也就裝作不識了。
老三呢,就是原身他爹了,老三讀書比老二聰明的多,私塾先生說是可塑之才。
有了這話,全家勒緊褲腰帶的供老三讀書,老大自小在家幫襯爹娘,大字不識一個,心裡實在,爹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娶了個哥兒雖有小心思,但也聽話,虧吃了一個又一個,捧著原身娘。
老二精明許多,為人還算得上正派,知道家裡處境,他自己比不過弟弟,只怨惱自己,對供老三也無二話。
這也算是全家的大方向一致,只待老三高中,就能苦盡甘來。
老三,也就是原主爹當真考中了秀才,一家人歡天喜地時,老大夫郎半夜起夜時,聽到老三兩口子密謀分家的事,言語間說老大一家蠢笨,老二一家自私虛偽。
當下就去找了公爹,公爹想著是誤會,把一家人攏到了一處,開會時不知怎的吵了起來,老三覺得自己考中了秀才不得了,因孝道不敢和爹娘喊,直接和老大老二吵了個天翻地覆。
說兩家無用,以後都是拖後腿,說他們供他讀書,不過是盼望著自己日後回報,如同做買賣一般。
為了證明自己對兩家的判決,把老大老二自小到大的事說了個遍,例如老大的蠢笨,他舉例說:大雪封山,老大去山上找柿子,沒找到不說,還摔了腿,在家裡躺了兩個月。
可是他忘記了,那是他圍著火爐,說大哥,我突然想吃柿子了。
一屋子的吵鬧驚動烏鴉嘶啞的喊叫,他們的爹渾濁的眼中流下淚,啪啪的扇著自己的耳光。
自此一家人恩斷義絕,老大老二舉手發誓,哪怕老三以後封侯拜相,他們乞討為生,都不會討飯到他門前。
供出個白眼狼,原主爺爺依舊公平的分了家,只自此不讓原主一家登門。
原主爹就是老三,惹了爹娘生氣心裡不安,直到原主出生,原主娘求婆婆上門來照顧月子遭到拒絕,讓兩口子心裡有了氣,後面一家人大事小事真的不再管他們,積怨就越來越多。
最後是原主爹去世,爹娘是上門哭了一場,可兩個兄弟一家真的無一人上門。
原主娘怨天怨地瘋了一般,在家裡大罵了三日,日日咒他們不得好死,什麼畜生,老不死的,一個個詞都不能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