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说个不停,惠道想过后,随意点了下,说:“王妃所怀的可是贵子,本就应该重视。”
话才说完,突然“咦”了一声,似有所觉的用手捂住胸,只觉得顷刻间,就像有一块石压在心口上,越来越闷。
道童见状,忙扶了一把,问:“师父,您是不是太累了?脸色不太好,快回去休息下吧!”
惠道不觉得是这个原因,心却一阵悸,点了下头:“也好,已经没事了,这就回去吧。”
说着,就要离去。
师徒的住处,在王府偏僻的地方,为的就是清净,少有人打扰。
平时他们出入,都很少遇到府中的客卿、幕僚,但刚才布置大阵,最后的地方是在大门附近,回去时就免不了要沿着走廊折过一带假山池塘,远远听见了脚步声,还有人说话。
一眼望去,远处走来几个人,让惠道神情微变。
“这位是谁?”
迎面走来的几人,除几个甲兵,就只有走在前面,呈现出被簇拥之态的三十余岁的男人。
说是三十余岁的男人,此人踏步而行,神色淡淡,内敛凝重,似乎是一把久经沙场已学会掩饰锋芒的宝剑!
或此人的年纪比看起来的还要大一些,但因身具武功,才会看着年轻!
惠道回去的路上,不仅两个人,之前布置大阵时,就有管家安排的人在远处候着,这是为了随时有需要的话就吩咐,回去时,这几人也都顺路走着。
听到惠道的询问,立刻有人回话:“这是曾念真,听说以前是府里的客卿,由于江湖出身野性难去,王爷也没有介意,甚至允他不必时刻待在府里,这次应该有事所以才再次入府。”
说话的人,有点淡淡,似乎不怎么在意。
“江湖客?不不,这种气势,绝对不像!”
这倒不是神通,而是江湖客基本上都是浪人气质,而对面的男人,不怒自威,习惯受着簇拥,明显是掌权并且为官为将,一眼都能看出。
“代王府里,何时有此将种?”
惠道原本觉得,代王根基不厚,现在却是一凛,这时来不及细想,行了几步,就与此人相近了,于是朝着点了下头,对面男人也颌还礼,几人都是擦肩而过。
“你们且去忙自己的事,我们师徒自己回去便是。”又走了一段,惠道对跟着几人说着,若有所思。
“那真人慢点走。”这几人也有别的的事情要忙,反正是在王府里,惠道师徒明显又是忙完了要回去,也没别的事情需要吩咐,就朝惠道告别。
惠道与道童自己往前去,因住的偏僻,之前很少路过这些地方,此刻夜色深了,天空中的星辰也被月亮遮住,就算是走在路上,也没可以欣赏的风景。
到处都是黑漆漆,偶尔乌云散开一些,让寡淡的月光洒下一点,也照得不那么清晰。……
到处都是黑漆漆,偶尔乌云散开一些,让寡淡的月光洒下一点,也照得不那么清晰。
好在凡是走廊、路两侧,都会悬挂一些玻璃灯。
就算现在起了风,这些玻璃灯时不时被风吹得摇晃,也不会影响了照明。
能照到的这一小片区域,也足以看出这府邸的奢华,这不是府邸主人的奢侈,而是亲王本就会拥有的生活。
道童的兴致比自己师父高一些,他年纪还小,才十几岁,正是好奇心强喜欢玩耍的年纪,走在回去的路上,眼睛时不时就会被一些精妙的假山、亭所吸引。
不过看到师父半垂着眸子,只看着前面走路,他渐渐也按捺住了这种兴奋之情,不敢太过跳脱,免得被师父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