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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如此,心都木了。我一点都不介意我那么爱着你把着你,干尽了男人该干的事情,把我的全部毫无保留的献到你嘴跟前,没有丝毫女孩子的矜持,我不在意那些的,原本以为你稍微会稀罕一点,我甚至会因为你没过过生日而疼的自己心口发麻,做到这个份儿上你该是稀罕我的了,哪怕没有任何情感成分可总是喜欢有人知冷知热的生活的,然方才一瞬间就知道你不稀罕,丁点儿都不。

出生我选择不了,性格大半是你养成这样了,我就是这么个人了,做不到看着父母那么个样子,也做不到推掉自己该担的那份责任,也能理智的自己不认识,我毫无办法的爱着一个人,以为你会争取点的,然后就成了这样。

终究是没有冲上去,玉玦怕自己不趁着还有这点怒气一会该是走不了,猛地吸口气起身,上楼搬出自己的行李。

两个超大的行李箱,里面囊括了她在这个屋子里十几年的所有记忆,所有她的痕迹一丝不剩的全收拾了,今天要走,玉玦以为自己再回不来的。她想着这个男人是个连对联都不贴的人,往后若是有个女人在身边也是挺好的。

两个行李箱玉玦一次搬下来了,孔泽瞿站起来就那么看着,没上前说那么大个箱子他搬搬。

“我叫人送你。”

“不用了,我让唐尧送我了。”玉玦拉着两个箱子往门口走,瞬间陌生的孔泽瞿都不认识了,头都不回,声音清晰冷静。

玉玦一点儿都不敢回头,她怕一转身就走不了了,怕一看见孔泽瞿就箱子都拉不动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孔泽瞿还在原位站着,玉玦该是头都不回的要出去的,只是终究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孔泽瞿,看了这屋子客厅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出去的瞬间无声张嘴,方才看客厅的时候终究是看了那人一眼。明明知道只要孔许两家人没死绝,她和孔泽瞿打交道的地方很多,明明知道她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可至少名义上还是叔侄,可泪如大雨滂沱而下,眼泪落得过于多了些,玉玦都措手不及。

已经很久了,孔泽瞿还是站在沙发旁,是玉玦走之前那姿势,好长时间之后有电话打进来,孔泽瞿动动身子接了,电话是唐尧打来的,说将玉玦送到了之前住的那公寓里,那公寓一周之前就打扫好了。

挂了电话孔泽瞿环视自己这屋子,住了这么些年,头一回觉得这屋子太大了,空旷的稍稍动动手指都能有回声。

玉玦有那么一瞬间恨孔泽瞿是对的,这个男人在情感上过于不主动了,甚至不主动也完全用不在他身上,他应该不懂爱,或者不懂如何去爱,只等着有人将感情放在手跟前他半推半就的碰碰,若是人家放的距离远些,他就不再动手了。爱了的人,哪怕胳膊断了,那点距离又不是隔了万水千山,怎么就捧不住了。这是有天雷让喝的酩酊大醉闯进孔泽瞿家骂孔泽瞿的,那晚孔泽瞿看雷让在自己家里耍酒疯,然后将雷让扛出去扔在了水泥地上。

☆、第49章又见

玉玦走了已经好几天了,具体是几天孔泽瞿没数过,只是他的日子还就是那样过,每天早出晚归,然后回来自己拾掇吃的,然后继续工作,一如他之前的几十年,中间回家有人灯亮着的那几天放在他几十年的岁月里几乎算不上数,今天孔泽瞿很晚,晚了也照旧还是那么个模式,正自在厨房给自己拾掇吃的,孔南生开门进来了。

“怎么来了。”

“玉玦的药到了,刚到我就拿上来了,上次送来的那些用完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孔南生手里抱着一个大纸盒子说话,听到玉玦的名儿,孔泽瞿手里的动作不停,只是这里切一下那里动一下,突然之间就忙的不得了。

孔南生跟孔泽瞿多少年,将孔泽瞿的动作看在眼里,知道这人这会儿有些烦躁,可他说不上什么。

玉玦吃哮喘的药很难找,也不知道孔泽瞿怎么找到的,就连玉玦去西班牙上学的那会儿玉玦的药也是他负责的,那会儿玉玦还什么都孔泽瞿供着,可现在人家应该是父母供着了,依南洋许家的财力,找到这种药也是能办到的,可玉玦的药依然到时间了就有人送来,既然送来了孔南生就拿上来,其实他本来可以直接给玉玦送去的,他是知道玉玦住在哪里的。

“我来就跟你说声儿,看是不是要跟那送药的人说不再送药了,还一个就是问问什么时候把药给玉玦拿过去。”

“这些事现在还要问我。”孔泽瞿说话,是个呵斥人的语气。

“那送药的人我就让别再送了,药呢我这就下山给送回去。”往日里孔泽瞿出了这么个语气,孔南生什么都不说自己揣摩着就去执行了,可这芝麻渣子一样大的事儿他缠缠道道的说来说去。

孔泽瞿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于是孔南生转身就要出门,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里面终于有声儿了,”累了一天你先回去歇着吧,药先放着。”孔南生什么都没说,麻溜的换好鞋就出门走人,方才瞄见了孔泽瞿在厨房的样子,偌大个家里就只有这人在厨房里自己拾掇着,他看见过玉玦在厨房做饭孔老的表情的,这会儿看个大男人一个洗洗切切心里怎么就过不得了。

要是和玉玦成事儿就好了,那许家许从易现在也将将五十,再生个孩子也是有可能的,这里那里总是能想出办法的。

孔南生下山的时候开了不常开的车下去,将孔泽瞿常坐的那辆留下。

孔南生一出门,孔泽瞿继续低头切菜,可切了一下手就停了,站了半天洗手,就那么饭也没吃拿着那大纸盒子出门。他开车是有障碍,可一旦想开的话也是能开的,孔南生还在半山腰上没下来,后面就有车喇叭响起,后视镜里一瞄,是自己常开的那车,然后就让到路边儿上让后面那车下去。就是嘛,至少去看看玉玦也能行,明明不想那么一个人做饭吃饭,别着只看得旁人心里难受加着急。

孔泽瞿到市区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玉玦该是收拾睡觉的时候了,在楼底下将车停下孔泽瞿在里面坐了好长时间,最后终是下车了,上楼按了门铃,等待的时间莫名就无限长,终于听见门里有拖拖踏踏的脚步声传来,还未来得及收拾情绪,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临睡觉的点儿听见门铃响玉玦奇怪,开门一看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一怔,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只那么定定看着门外的男人,知道两人是会见的,只是没想到才隔了这么几天就见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这个地点。

“你的药送来了。”孔泽瞿先说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只一双眼睛趁黑趁黑。

“嗯……进来吧。”玉玦木愣愣的应了,本来是要合上门板的,只是脱口的话却是叫孔泽瞿进去。

孔泽瞿抱着纸箱往进走,擦过玉玦身边的时候又闻到了这孩子身上的味道,然后往里更走了几步,于是自己就被满室的玉玦的味道包住了。

那天玉玦走的时候山上那屋的味道里还有她的,等第二天第三天之后屋子里的味道慢慢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孔泽瞿试图去各处寻找那孩子的气味,可寻到的地方越来越少,甚至哪次穿自己衣服的时候在袖子上闻见了点玉玦的味道,举着胳膊闻味道的时候孔泽瞿发觉了自己的不正常,然后再没有试图在哪里寻找什么,就那么自己一个人过自己的生活。

玉玦走的时候过于没有多说什么,孔泽瞿也连一丁点的挽留都没有,于是现在两个人想再说些什么就很不容易,玉玦不可能再看见孔泽瞿就缠上去要亲要抱,孔泽瞿一贯是做不出什么,于是两个人就那么一坐一站着,安静的室内孔泽瞿忽然就搞不清楚自己现在为什么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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