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吗?”夜斗猝不及防的问叫我浑身一耸。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却对上他无辜的眼睛。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平息了自己激动的心脏,恢复往常的面无表情,冷淡地糊弄他:
【没有,如你所见,是这个球自己动的手。】
然而我话还没有说完,篮球砸地,随后猛地反弹,直接击打在了篮球桩上。
学期社团活动的第一天,篮球框报废了。
“这下怎么看都是齐木在背后操纵啊。”夜斗咂咂嘴。
我望着或是惊慌失措或是目瞪口呆的篮球爱好者们,瞅瞅烧的焦黑的篮球桩,又瞧瞧自己的掌心,默默流汗。
糟糕,到底不是直接接触,不清楚力道该用几分,没控制住,力气使大了……
汗颜。
夜斗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看着我。
我:……
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三观和对篮球的认知都击碎后,我现在和燃堂以及海藤走在放学回去的路上。
这场景似曾相识。
但和以前不一样的是,我双手空空,穿着绿色的校服,伪装成常服。燃堂一直在我耳边嘀咕,海藤眼睛片刻不离夜斗。
“现在怎么办?你真的要去海藤家过宿吗。”
【为什么不呢,你要我和你一起在垃圾堆里挨饿受冻,苦等到天亮吗。】
“我都是借住神社的好不好,一般不去垃圾堆。”夜斗说,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被房东赶出去,那就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将就了。但我宁愿去桥洞。”
我听着夜斗的碎碎念,等他说的差不多了,才问他:
【妖怪的情况如何?】
“还好。”夜斗这回没有无理地要求我去握他的手,老老实实地同我回报情况。
我点点头,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能时刻监控。
因为夜斗悄无声息地退到我身边的缘故,燃堂和海藤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前面,他们并肩行走,七拐八绕地随口闲谈着。
一行人走到横跨两座小镇的桥面上,下方是波光粼粼的河水,在暮色晚灯的照耀下显得晶亮十足,很是好看,荡开在河面上的黑影添了几分诡谲。
“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海藤说这话,停了脚步,忽然像是打了个机灵一样,推搡起燃堂来,要他快走,“刚才都没有注意,都是和你这个白痴说话,你怎么不提醒我,又见这条河!”
一般这种情况下,十有八九都是海藤的中二病作,但我知道此此却不可小觑——海藤的紧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