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云府两年多,她亲自教大哥云白医术,让他顺利当上了太医令;她用心指点二哥云烁武术,让他顺利成为南衙禁军中的监门将军;她还把来自蓝星的生意经交给了三哥云逸,让他成为丰源钱庄的大当家;她同时教四哥云轩写诗,写文章,让四哥在殿试的时候脱颖而出,最终获得了探花,成功进入了翰林院。
五哥云霄还在读书,却喜欢骑射,凤云倾没少陪着他骑射,甘愿做他移动的靶子,多少次,云霄的箭都从她的耳边擦过。
至于云姝,她更不欠她的。
云府把她从西南带回来,目的就只是要她腰间的血玉,那是当朝皇妃周淑妃给她的订亲信物,她给了云姝,让云姝成功订了亲,成为齐王府未来的王妃。
尽管如此,没有人念着她的好,云姝把她带来的东西一点点拿走,还时不时发疯,说她欺负于她,五位兄长不分青红皂白对她又是打又是骂。
最近,云姝更是看上了她另一块玉佩,让她无论如何也要交出来。
这是一块墨玉,上面雕刻着精美而玄奥的八卦图案,凤云倾找人查过,那种图案像是某个氏族的图腾,但这种氏族不属于大梁。
这块玉佩和她腰间挂着的那块血玉一样,都是她从小带在身上的,凤云倾隐隐有种直觉,这块墨玉另有故事。
因此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这块墨玉交出来,没想到云姝竟然在她身上下了软筋散,对她进行残忍的逼迫。
进来的一行人只看到云姝的惨状,却没有一人看到她凤云倾比云姝还惨。
云母林曼秋恨得面容扭曲,她一把揪起凤云倾的头发,眼中如淬了毒:“贱种,当年把你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省得现在来碍大家的眼。”
看着眼前这个狰狞的女人,凤云倾如鲠在喉,这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竟然对她如此凉薄!
她情愿宠一名下人的孩子,也不愿把自己一丝丝母爱分给自己亲生女儿一点点。
她两世为人,两世都是孤儿,太渴望亲情了!
她以为找到了亲人,便能享受骨血亲情,她错了,错得离谱,她不该回来的。
她好恨,她好悔!
“跪下,给姝儿道歉!”云父云母同时喝斥道。
“她不配让我道歉!”凤云倾带着恨意的话从牙缝中挤出。
一句话,再次点燃了眼前一行人的怒火,大哥云白跳了起来,直接把凤云倾的头摁在地上:“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不过一名乡野村妇,却妄想着成为我们云国侯府的嫡女,今天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二哥过来狠狠踢着凤云倾的身体:“贱种,你还当真以为我们稀罕你这个村妇,要不是姝儿妹妹的订亲信物在你身上,我们都不稀罕带你回来。”
三哥云逸淡漠地看着她,眼中尽是戾气:“这个贱种没用了,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吧,省得在家中欺负姝儿妹妹,也省得碍我们的眼。”
四哥云轩邪异一笑:“窑子太便宜她了,不如把她买到敌国的战场上去做军妓,让千人骑,万人踩,成为人人唾弃的娼妇……”
五哥云霄啧啧惊叹:“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去拿绳子,把她捆起来。”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不断传入她的耳中,心里的痛深入骨髓。
她咬牙切齿,恨恨地道:“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你们会遭报应的!”
“报应,什么报应?指望你义父来报复我们吗?”云白邪肆地笑着,原本斯文俊俏的脸狰狞得如一尊大魔。
“你被关快一个月了吧,你恐怕还不知道,三个月前,父亲已经向皇上谏言,西南几名大土司准备联合造反,战神萧墨沉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带着大军南下了。”
“你知道那里的战况有多惨烈吗?告诉你,你那慈爱的义父被人穿透了腹腔,肠子流了一地;一名叫凤琳琅的女人出来为他出头,被万箭穿心,像只刺猬一样倒地而亡;还有几名叫顾剑川、叶什么安的年轻人,号称是琅嬛阁的,他们也前去支援,可他们哪是战神的对手,全部变成了剑下亡魂,死不瞑目!”
“还有更多的百姓,也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流成了一条河,惨不忍睹……”
“不!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闻言,凤云倾一声啼血的嘶吼,那些可是她最亲的人啊!
“为什么?因为你的存在威胁到了姝儿,因为云府需要一个立功的机会。”云白再次俯下身,露出得意的笑。
“明白了。”凤云倾缓缓闭上了眼睛。
恨,滔天的恨!
“云府,如我不死,我让你们万劫不复!”凤云倾指天大喊。
“你没有机会了,我们现在就把你送到敌国的战场上去。”云烁等人已经找来了麻袋和绳子,把她捆了起来,装进了麻袋之中。
“等等。”云姝叫住了几位兄长,“她的身上还有一块玉佩,先找到它。”云烁四处摸索,终于在她的鞋底下找到了一块墨色的雕刻着玄奥图案的玉佩。
林曼秋看到这块玉佩,顿时面色大变,狠狠把玉佩摔在了地上:“此玉不详,碎了它。”
“不!”凤云倾再次绝望大喊,这是她唯一崛起的希望啊,如今这唯一的希望也没了,心如死灰。
她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她装进麻袋,送到西北敌国的战场上。
……
她躺在西北大营破败的床榻上,浑身的伤加上软筋散让她无力动弹,眼睁睁看着一名满是络腮胡子,面容丑陋的男人对她糟蹋***,她心碎绝望,恨意滔天。
“云府,唐云国,如我不死,我让你们血债血偿!”凤云倾啼血呐喊。
可她没有机会了,男人在发泄过之后,随手拿起刀架上的大刀,在大刀上喷了一口酒之后,往她脖子上一抹,堂堂琅嬛阁主,西南霸主,含恨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