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艰难万状地吞咽着口水,神情复杂地问:“师尊……您真的……真的是为了我,才让人送来的?不是哄骗我的?”
“千真万确。”玉离笙笑着,作势亲自喂许慕言喝。
这小盅里东西不干不净的。
这如何能喝得下去?
许慕言暂且不管小寡妇这话是真是假,但这汤是万万不能喝的。
当即颇为抗拒地把头歪到了一边去。
玉离笙的神色冷了下来,不悦道:“为何不喝?难道说,你真的在里面动手脚了?”
许慕言哪里敢承认。
若是承认了,指不定要被吊起来打死。
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准备把小盅接过来,再寻思着,假装一不小心打翻在地,这事就算一了百了。
“师尊喂你喝,张嘴。”玉离笙推开了许慕言的手,已经确定了,这汤里必然被做了手脚。
说起来也可笑啊,他难得善心,把许慕言的咳嗽放在了心上,还特意弄来了这雪梨汤。
结果小徒弟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在汤里做手脚?
怕是放了什么断肠散,鹤顶红,亦或者是媚药之类的吧?
玉离笙心里冷笑,忽然一把钳住了许慕言的下巴,二话不说将小盅里的汤,硬生生地往他嘴里灌去。
直把许慕言呛得面红耳赤直咳嗽,拼命地反抗。
“我不喝,不喝!”
许慕言一把推开玉离笙的手,被掐的都喘不上来气了。
“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玉离笙惊怒,一把将小盅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残渣,一手钳住许慕言的脖颈,反手重重地给了他一耳光。
许慕言只觉得耳边嗡嗡乱响,登时眼冒金星,口鼻喷血,脑袋都要被扇飞了一样。痛楚轰隆一声,在他的面颊上炸开了。
“你就这么想让为师死?你也跟外头那些人一样,你也恨不得让为师立马死,是也不是?”
玉离笙大力地将人掐了起来,往半空中一举,因为气愤连五官都显得狰狞起来。
“许慕言!你和那些人并没任何不同!不,你比他们还恶,还坏!你一直在百般试探为师的底线,试图操控为师的感情,是也不是?”
许慕言被掐得出气多,进气少,血色瞬间蔓延至整张脸,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清楚小寡妇在说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快被小寡妇生生掐死了。
可这又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