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娇眼神冷得像冰:“把车门打开,周渡,我只说一次,十来年的感情,我不想到最后磨得一干二净。”
半晌,“啪嗒”车锁解开,冉玉娇推开车门丢下句: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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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老宅。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戏台班子湖中央的戏台上咿呀唱着戏,黄梨花木桌上摆砌着果盘,靳渊将外套递给旁边的佣人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他粗略瞥了眼台上:“今晚唱的这是牡丹亭?”
靳母生得温婉,六十多的年纪保养得跟四十出头似的,她旁边坐着靳家老二,看见靳渊落座笑着将手里刚剥好的橘子递给靳渊:
“是,你二姐难得回来一趟让她陪我听听曲儿,你回来这时间赶得巧,小渊,陪你二姐说说话,我回房躺会。”
等靳母离开后,靳蓝英才开口:“眼睛最近情况怎么样?”
靳家老二在科研所就职,年纪轻轻就在生物医药的重要领域中稳占一席之地。
靳渊捏起一瓣桔子塞入嘴里,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只有黑白:“挺好的,最近能看见颜色了。”
只要看见她,他的世界就有颜色。
“能看见颜色了?”
靳蓝英有些惊诧,全色盲是先天性基因缺陷罕见病,可现在的医学还没展到能够治愈这种基因疾病。
脑海里突然窜出个人来,她差点忘了,她这弟弟唯一能看见的颜色就是冉家那小姑娘,可冉家那小姑娘都结婚了。
靳蓝英想起这次回来听见的八卦,警告道:
“你别故意去破坏人婚姻,我们靳家丢不起这人。”
靳渊挑眉:“真正坚如顽石的婚姻会有缝可插吗?”
别人都当靳渊是个无欲没烟火气的仙,但靳蓝英知道他骨子里有多偏执病态,当初冉家跟周家结姻,这小子。。
她清了清嗓最后说道:“别把事捅到台面上。”
靳渊眉眼温淡:“不会。”
他想冉玉娇,天天想夜夜想,想得都要疯魔了。
得不到她,那他就当三,他不介意也无所谓,玩他也好干嘛都行,只要能在她身边。
当狗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