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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置攝像機拍不到你的臉。」

「親的時間太短了，應該再長一點。」

「抓我衣領的力道重一點。」

他挑著錯，最後錦聲已經不記得自己重來多少次了。

錦聲很委屈，一半覺得秦溫在故意針對自己，一半又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這些地方確實有錯。

和他有同感的還有導演，導演身後的團隊都已經看傻了，坐在小電視機後面一動不敢動，沒聽說秦溫拍戲時這麼細緻啊？怎麼連衣服飄起來的幅度不對都要拎出來說？

就這樣重複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秦溫總算不再挑錯。

這一幕順順利利拍完，錦聲鬆了口氣，導演也鬆了口氣，導演把錦聲叫到自己身邊，親自給他講解下一慕該這麼怕，省得這孩子被秦溫一次次挑刺，沒看見他都要哭了嗎？

錦聲垂下瓷白的小臉，嗓音悶悶的，「我覺得我已經進入角色了。」

「懂。」導演會意地嘆了口氣，畢竟那一小幕戲拍了那麼久，要是再不來感覺就不合理了。

「對了，這上面的吻戲很多。」導演突然指著劇本上畫紅線的地方，「要不要縮減一點？實在是……秦老師實在是太細緻了，我有預感之後還得卡。」

錦聲也想縮減。

可他聽說秦溫不喜歡拍這種橋段，所以是萬萬不能刪減的。

導演遭到拒絕也沒強求，只是自顧自走到一旁眉頭緊鎖，按照這個進度，拍攝結束的日子或許要重計算了。

一天的工作結束後，演員們回到酒店。

酒店是劉經理千挑萬選找出來的，力圖不能委屈了少東家，至於其他演員，劉經理本可以另外給他們安排住處，可想了想還是算了，眾星娛樂又不缺錢，免得某些演員在背後說少東家小氣。

錦聲並不知道劉經理的這些小九九。

他洗了澡後就往床上一躺，困得眼皮子打架。

拍戲真的太累了，他沒想過會這麼累，連和秦溫作對都沒精力了，他只想睡覺。

小莓翻了翻後台：【敵對值沒漲。】

沒漲？錦聲迷茫地睜大眼。

他今天卡了那麼多次，秦溫就沒有感到冒犯嗎？

「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錦聲把自己卷進被窩裡，困頓的眉眼顯得懨懨的，眼皮半閉著，隨時有可能睡著。

【不會出錯的。】小莓皺了皺並不存在的眉，【難道我們方向錯了？】

「……不知道。」

他已經快要睡著了。

臉頰壓在乾淨的被褥上，被反覆親了好久的唇顏色出奇紅艷奪目。

【怪哉怪哉。】小莓沒有打擾錦聲，只在心裡碎碎念，它檢測了一下程序有沒有漏洞，然後看了眼時間，準備八點叫錦聲起床。

床上的小少年呼吸聲逐漸均勻，腰線衣角在翻身間被動作撩開，露出雪色的皮膚，如同被嬌養許久的紙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