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温风傲娇道:“我只是无聊,陆容不在我找谁玩?”
箫竹清:“你是校草,有这么多人愿意跟你玩,你随便挑一个不行吗?就非得是陆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每天晚上都在做爱,其实你们每天晚上只是一起做作业而已!”
霁温风觉得箫竹清可真像个妈,数落起来没个完。
不过他一个人这么早回家也索然无味,确实急需要一点精神文明活动转移注意力。他搜罗了一圈微信联系人列表,拨通了邓特的电话:“晚上打拳去不去?”
邓特:“不去。”
霁温风:“我听到你在拳馆。”对面闹哄哄的充满嘿哈之声。
邓特:“我一会儿就走。”
霁温风:“为什么?”明明邓特每天晚上都在打拳。
邓特:“要去超市。”他给徒弟们布置完今晚的训练任务,就要去参与全员恶人组的集体活动。
霁温风了然,原来邓特是为秋游做准备。
屋漏偏逢连夜雨,陆容不在,闯王也不在,今晚他注定只能看几张报表上床睡觉的份吗?
箫竹清将他送到宾利车边上,盯着他上车才放心:“我要去学校门口分红了,你赶紧乖乖回家做作业,别只想着玩陆容。你这么大个人了,得有点自制力。”说完看了一眼手表,背着书包匆匆走了。
霁温风目睹她转过街角消失不见,赶紧掏出帽子口罩还有墨镜把脸蒙住,偷偷凑近了老宋的车椅靠背,警惕地张望四周:“问一下小少爷他今天晚上去哪里,跟什么人在一块儿,什么时候回,就说你要去接他。”
老宋:“……”
大少爷这地下党接头的阵势是怎么回事?
刚走出校门的陆容接到老宋的问话,眼神四下一扫,命令李南边、颜苟、梁闻道散开:“我把要采购的东西都列成清单交给你们了,你们各自领一个品类速战速决,今晚不要跟我走在一起。”
虽然霁温风自今天上午开始就没有联系过他了,他跟老宋说不回家,霁温风也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问东问西,但他高度怀疑霁温风没那么好打发。
全员恶人组领命,像水滴融入大海一般散入人群,顷刻间只剩下陆容一个人。陆容背着书包,夹杂在放学的人潮中,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高中生。
他将自己将要去超市采购的消息发给老宋。
老宋把屏幕递给霁温风。
霁温风扫了一眼,凝视着校门口的陆容:“跟上。”
老宋:“……”
他怀疑大少爷想犯罪,并且掌握了证据。
陆容在超市里推着推车挑选纸巾。
霁温风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在不远处盯着他。
陆容目前为止还是一个人,暂时没有敌情,就是他挑的纸巾有点多:湿纸巾,干纸巾,抽纸巾,小包纸巾,桶装纸巾,巨型桶装纸巾……
他甚至一个人推了两辆车装纸巾。
“什么人能受得了跟这样的人约会?”霁温风心想。
他怀疑陆容跟他说出来玩是骗他的,根本没有人约他出来玩,他只是来挑纸巾。
这个时候,邓特从走廊对面走了过来,跟陆容打了声招呼。
陆容也很平静地回应了他,仿佛早就知道他要来。然后邓特接过了陆容手中的推车,跟他一起离开了纸巾区,向零食区走去。
霁温风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邓特。
“他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了一起?”霁温风从货架后面露出半张脸,凝视着他们说笑离开的背影,抓着货架的手指隐隐发青。
他想起来,上回他跟陆容冷战出门,与邓特在拳馆泡了一天,然后出去租房子,刚巧租到了陆容家里。陆容当时跟邓特有过一面之缘,陆容以为邓特是他的新欢,称呼邓特为“别个男人”,还醋劲大发跟他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