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瑾瑄第一次爬山,能有这般成绩,已实属不错。
不过,当天白日的锻炼多少还是受了影响。谷瑾瑄的疲惫,武门的启蒙师傅自然看在眼里,也心生疑惑,自然便找到谷闫询问。
而谷闫却并未多说,只是说最近谷瑾瑄晚上也在锻炼,所以疲惫了些,过些日子便好了。看来,这谷闫还是选择了暂时相信杜轩。
毕竟,这杜轩可是曾经的武修天才,十二岁的武修者。
事情正如杜轩所料,也正如当初谢铭和龙万山那般。谷瑾瑄只是连续爬山七日,便已经应付自如了,包括白日的锻炼。
看在眼里的谷闫自然是高兴坏了,每日吩咐厨房特地加了菜。多付出了汗水,这谷瑾瑄的食量自然也是大增。
而当初承诺的御空魔器,谷闫也开始着手准备。即便谷瑾瑄到时仍不能通过武考,谷闫也毫无怨言,仍准备为杜轩炼制这御空魔器。
魔谷如往常般井然有序,宁静祥和。少有的不和谐也只是不起眼的小插曲,风吹即过,留不下半点痕迹。
但是,这片半月大6,汹涌的暗流却从未消停过。如今,甚至有着愈演愈烈的迹象。宁静了数百年的东盟,或许,也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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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城。
这座数千年的古城,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斑驳的城墙流露着它沧桑的岁月,饱含着无尽风霜的洗礼。
偌大的城池,繁华的市井,喧闹的人群,丝毫不逊色于数千里之外的魔都。同魔都一样,城中的酒楼琳琅满目,几乎遍布了城中每个角落,接待着过往的万千过客。
其中有一家叫做“逍遥楼”的酒楼,位于城中西南繁华闹市街口。逍遥楼档次颇高,完全不逊于魔都的御龙酒楼。而且,光顾此处的,也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武修者。
这一日,还只是大清早,逍遥楼就已经接待入住了三五拨客人。而往常,却一般多是在午后,才会6续有客人上门。
酒楼的小二屁颠屁颠地迎接着来往客人,兴致勃勃地为客人安排酒食,安排客房。
客人多,自然得到的银钱也就越多,小二们当然更有干劲。只不过,酒楼老道的掌柜却是隐隐闻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却一时又说不上来。
大清早的几拨客人只是花絮前奏,等到了午后,逍遥楼便已经早早满了客。而与逍遥楼相隔不过一条街的其他酒楼,却才刚刚开始有客人入住。
不过,即便逍遥楼客满,但却仍时不时有客人上门,可让掌柜和小二费口舌好生解释了一番。毕竟,来客多是有身份的,掌柜和小二可惹不起。
慢慢的,逍遥楼客满,其临近酒楼的生意便也好了起来。到了晚上,这逍遥楼临近的几家酒楼竟然也都6续客满。
今日又不是什么大日子,生意怎得如此出奇的好?
很多上了年纪,有些阅历的掌柜都心觉不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大事要生,却又琢磨不透,只得静静观望等候。
夜已深,白日里喧嚣的精武城也渐渐沉寂下来,宁静的黑夜包裹着占据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只见逍遥楼二楼的一间客房内,烛光攒动,五个人影围着桌上的烛火,面色深沉。其中一位年长者,挤成疙瘩的眉头更是一直都未舒展过。
“二叔,我们都到精武城了,想来也没谁敢在这里动手。”说话者虎背熊腰,甚是魁梧,浓浓的眉头,密密的胡茬,一副粗犷的模样,名为龙啸峰。
“就是。”马上便有另外一人附和道,此人唤作龙啸云,却是眉清目秀,温尔文雅,眉宇间还隐隐有一丝傲气,只是略显稚嫩,“这里可是武门的地盘,谅谁也不敢在此放肆。”
另外两人也微微点头,皆是望着五人中最年长者。
“哎!”
这位年长者名曰龙海,约莫已年过四十,亦是这几人的领头者。略显沧桑的脸庞上,已添了几道岁月的痕迹。
叹息一声后,龙海却是微微摇头道:“虽然我们已平安到达精武城,明日也可求见武门的长老。但越是如此,老夫这心里,越是慌得很啊。”
龙海顿了顿,又道:“此事非同小可,天下武修之人,无不觊觎,我等还是小心为妙。”
“二叔。”五人中唯一一名女子眉头微蹙,脸色似乎有些不满,“这不过是张地图,而且还不完整,即便我们藏在府中,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再说,若是以后再凑齐剩余地图,指不定我们就能得到秘籍,一举成为东盟长老之一呢!”
“就是。”刚刚那眉清目秀略有傲气的龙啸云,马上便点头附和道。
熟料,这被称为二叔的龙海顿时便黑了脸,怒道:“糊涂!且不说我望龙轩能不能凑齐整张地图,即便侥幸得到秘籍,天下群雄环伺,哪会容我们安心修炼。这东西,虽是无价之宝,却是祸不是福啊。稍一侥幸大意,那便有灭族的危险啊。”
“可是……”
那眉清目秀的龙啸云还要争辩什么,龙海却猛地伸出手,打断道:“不必再说了!轩主和各位长老早已决断,我们只管安心将这烫手山芋送到武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