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幼猫幼犬在哼哼唧唧的。
奚昭顿住,看向太崖。
“道君,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听见了。”太崖朝右旁睨去,“好似是在墙外。”
“是有吧!我还以为听错了,听着像狗,但也有可能是猫。月府的妖气太重,经常吸引些小妖靠近。”奚昭说着,循声找去。
熟练爬上高墙后,她找到了呜咽声的来源。
非猫非狗。
而是头幼虎。
那小老虎还没有成年虎的强健体格,而是矮墩墩、脏兮兮的。
浑身满是血和污泥,毛被干涸的血污黏成簇状,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身上纵横着大大小小不少伤口,肚皮微弱起伏着。
微张的瞳孔趋于涣散——明显只剩了一口气。
“道君!”奚昭急看向太崖,“是头灵兽——你带了玉牌吗?能不能暂且打开禁制,捉它进来?”
太崖:“见远不喜灵兽。”
奚昭:“我知道大哥讨厌这些。”
太崖说得太轻,月楚临对灵兽并非不喜,而是分外厌恶。
她听月郤提起过,月楚临幼时也养过灵兽。但那灵兽化成人形后,不仅重伤了他,还将他丢在了恶妖林,他险些送了命。自那以后,月府就再没出现过任何灵兽的身影。
思及此,奚昭又看向墙外。
那小兽的呼吸越微弱,无力扑腾着稚嫩的小爪。趋于涣散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像在求救。
她道:“我不会让大哥看见它,只是处理下它的伤——我没玉牌,道君能不能帮忙解开禁制?”
太崖缓行两步,看了眼毒辣的天。
“奚姑娘没有出府玉牌?”
“是,兄长说府外太危险。”
“也是。”太崖垂了眼帘,走至烈阳下,“你体内有禁制,拿了玉牌也没用。”
听见这话,奚昭一时愣怔。
禁制?
她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意思是说,她体内也被种了禁制?
一股无名火冲脑而上,她咬牙忍下,像早就知道这桩事般道:“兄长也是为了我好。”
说话间,太崖已跃过高墙。
那幼虎也瞧见了他。
但和面对奚昭时的平和不同,一看见太崖,它就开始龇牙咧嘴,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呼噜,稚嫩的爪子也深嵌进了泥里。
太崖忽笑:“这小崽儿怕我。”
话落,他揪起了幼虎的后颈皮。
那幼虎扑腾两下,嗷嗷呜呜地叫着,血从伤口渗出,坠成血线。
他不作犹豫,拎着小崽儿便跃回墙内。
奚昭急急跟上,从怀里掏出块布帕垫在了石桌上。
太崖放下幼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