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那天赋异禀的模样,谁能想到两人成亲那晚晏行寂连地方都找不对,让司黎笑了他大半年。
司黎看着他的腰身露出认可的神情,三娘说的对,确实有劲。
轻笑声传来,司黎闻声看去,晏行寂一张清隽的脸上尽是笑意,先前的羞郝阴霾消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
“阿黎在看什么”
不知是不是司黎的错觉,晏行寂此时的声音干涩沙哑的不像话,低醇浓厚像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她耳根登时一阵滚烫。
她有些懊恼,明明两人睡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她现在对着他
这张脸还是会感慨愣。
她索性转身朝里侧躺去,装作不在乎地说“没看什么,在想一些事情罢了,睡觉吧。”
晏行寂眸光顿时暗下,唇角的笑意缓缓凝滞。
身后久久未曾传来声音,司黎转身看去,晏行寂合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正在闭眼入定,安静又孤零零的模样看着有些可怜。
司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末了无声叹气。
罢了,晏行寂短短三天内,又是心口被她戳了一刀,又是被祭魂尸伤了一臂,左右两人都不知同床共枕多少次了,他现如今还是她的盟友。
司黎朝里躺躺,这屋内的床很大,够横躺四人,她的身边顿时空出来一大片地方。
她将外衣脱去只着内衫,拉过被子蒙住自己,不忘将乾坤袋的被褥给晏行寂取出来一床放到一旁。
随后少女温软的声音响起“你来床上睡吧,有两床被子,夜深了,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等天亮我们去查事情。
晏行寂长睫轻颤睁开眼,似是怀疑自己在做梦,看向司黎的目光有些茫然。
少女纤瘦的身姿裹在厚实的棉被中只能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他听到她又说“我不是对你心软,你身上的伤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关,我欠你的应该还,况且沧溟镜只有你能护住,你应该好好修养。
“这床很大,睡得下我们两人。”
少女再未说话,也未曾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司黎索性阖上了眼,管他呢,人道主义关怀她已经给了,要不要是他的事。
他愿意就在那里坐几天吧。
司黎刚闭上眼,身后传来悉窣的声音,清淡的冷香顺着鼻息而来,隐隐约约萦绕在她身侧。
她听到晏行寂脱下外袍的声音,随后身旁的软榻处微微塌陷,他掀开被子躺下,与她之间始终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司黎也不再管他,缩在被子里酝酿睡意。
她今日果真是累透了,白日疯狂赶路,又在城外遇到那批祭魂尸,大半夜不睡觉跟着晏行寂跑到城外挖坟。
在她刚闭眼没多久,睡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司黎的呼吸逐渐平稳。
屋内并未熄灯,依旧燃着烛火,少女缩
在被褥当中将自己团团裹起,像个粽子一般。
听到她规律平稳的呼吸,晏行寂侧过身来看着她。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隐隐露出的头顶,司黎这人跟个孩子一般,睡觉喜欢将头埋进被褥当中,只露出一个头顶。
可他还是看的鼻头一酸,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不知道多久没与她这般近过。太久了。
他小心翼翼靠近司黎,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子揽入怀中。
少女的清香传来,这三百年来,他头一次这般安心。那些绝望疯狂尽数消散,折磨他三百年的悔恨也消失。
他只感觉到满足与珍惜。
“阿黎”
他闭眼抱紧怀中的珍宝。他睡得很快,几百年来第一次安稳地睡着。
可不过一个时辰,便被怀中的人拱醒。
司黎不知何时踢了被子跑到他的被里,她埋在他怀中,抱着他的腰身,一只腿搭在他腰身,一只腿屈起挨在他的
少女温软的身躯只隔着一身内衫与他靠近,身体的温度尽数传来。
晏行寂脑海瞬间宕机,贪婪地想要抱住她,又担心怀中的少女醒来生他的气。他实在不敢再惹她生气了。
在欲念与理智当中挣扎许久,他终于咬牙下定了绝心,修长如玉的手扣在司黎抱着他腰身的手上,小心翼翼想要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推开她。
庆儿,别闹司黎被他推的不耐烦,被子中曲起的腿无意识踢动几下。
晏行寂的眼眸瞬间暗红,鼻息加重,被她膝盖擦过的地方像是燃起一团火,顺着爬到识海,将他的理智烧的几乎不剩多少。
而怀中的少女尚未觉察到什么,仰着头无意识磨蹭着,柔软的唇瓣擦过青年的颈项,掀起燎原烈火。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