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之后,他穿上外套:“我今天有应酬,会很晚回来,您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阿姨沉默,面带担忧。
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那天他又醉醺醺的回来,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去哪了,眉头?罕见地皱起。
大约实在难受。
司机扶着他回屋,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
阿姨倒了杯温水出来,看?见他躺在沙发?上,也看?见了他手里?的照片。
是门票附赠的宣传册子。
少女对着镜头?比耶,笑?容有点羞意?,但那双眼睛清透漂亮。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很多年前,秦昼无数次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家?中。
家?里?的照片越来越多,有时是海报上剪下来的,有时是报纸娱乐版面,有时则是杂志里?的采访。
随着照片的不断增加,他应酬的频率也变得更?加频繁。
他好像很急切,急切的想要获得成功。
月亮盈了又缺,缺了又盈。
阿姨看?着厨房里?那杯蜂蜜水,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
待秦昼洗完澡出来,刚好温热,最适宜的温度。
阿姨另外又做了些糕点,让他一并拿上去:“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别闹出胃病了。”
秦昼伸手接过,点了点头?。
来到二楼的房前,他轻叩了几?下门,缓声?道:“吃点东西再睡。”
里?面没动静,但他知道她是醒着的。
沉默了会,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这儿?有钥匙,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进了。”
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于是秦昼也没有继续与她多说,干脆利落都地将门锁扭开。
屋内没开灯,那点儿?腥腻的气息早被淡化,熏香还燃着,一天过去,也才烧了一半。
怕她想起昨天那一幕来,屋子里?但凡染上点痕迹的东西都被换了。
只是昨夜实在太过激烈了些,全部换一遍,几?乎什么?也不剩。
显得格外空旷。
床上隆起一座小山,刚换的被子有股阳光的气息,清冽干净。
她整个人?套头?蒙进去,活像一只鹌鹑。
秦昼把被子掀开,将人?从里?面捞出来:“一天没吃饭,你是想饿死自己?”
周凛月一听?到他的话,脸上的情绪格外复杂,局促混着羞愧,让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又要扯过被子将自己迎头?蒙上。
秦昼轻声?哄着她:“我什么?都不记得,昨天我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