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欢惊讶地差点从桌子上蹦起来。
白轻墨无奈地看向她,说:“至于吗……”
徐欢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看向淡定的白轻墨很想问问为什么,可……她应该开口问吗?
两人在沉默中用完了午饭,白轻墨回到教室时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盖着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白轻墨的心里不由震动,然后再慢慢平静。她想起几天前,她和路寒亦的对话。她说:“我如果不相信你呢。”
路寒亦说:“那我就每天给你传纸条,说我喜欢你,说我只喜欢你。一直到你相信为止。”
这句话当时听着十分感动,可如今看来却苍白的不如窗纸牢固。
这样的纸条持续了三天,到第四天上学时,她迎来的是路寒亦猩红的双眼和狰狞的面容。
他忽然之间来到白轻墨面前,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我妈的眼睛没了。”
白轻墨本来是被勒的难受,忽然听到这句话,全身冰凉。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路寒亦,听他又说:“你真狠啊,白轻墨。”
说完这话,她的领子又被人放了下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向洛述所在的办公室,却在办公室外见他和一位年轻貌美的女老师聊天,那神情轻松,戏谑居多。这一刻,她意识到,她和路寒亦是真的不合适。
路寒亦是象牙塔里的学生,心里是光明,被家人保护,被朋友拥戴。而她不同,她自小就是独自长大,是住在孤岛里的人,她的世界是冷漠,是利益,是在权衡利弊之下的交往。她曾与豺狼为伍,虎豹作伴,她和她身边的人一样,都是狠绝之人。
沈临书迎着秋风在窗边欣赏沉月湖的景色,手中杯盏里的茶水已经喝下了大半,看起来心情不错。
荀风收着一个木匣子,那里装着一双血淋淋的东西。
“除了叶氏的人,还有谁去帮过路家?”沈临书问道。
“探望的人不少,但看到路夫人之后,提出帮忙的也只有叶氏集团。叶氏集团查到洛哥之后,也收手了。”荀风说。
“然后呢?”
“然后……”荀风思索起来,说:“不少企业有意中断与路家合作,只是目前还没有人付诸行动。至于叶氏,他们两家祖上有生死之交,在我们没有明确表态之前,叶氏应该不会彻底放弃。不过逗巧品牌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这件事没有人阻拦。”
闻言,沈临书不知为何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路夫人与其兄长创立这个品牌不容易,你要善待他。”
“是。”荀风回道。
“终是多事之秋,多派人盯着点,无论那些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走出岐梧。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添变数。”
“是。”荀风捧着匣子,走出书房。
“等等。”沈临书忽然叫住他,他看着湖面,犹豫着开口问:“她怎么样?”
荀风似乎知道沈临书说的是谁,他低头看了看捧着的东西,然后说:“洛哥说,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