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苏月凉和郑思远的故事里退场了。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就会突然病了呢?
傅清芳怀疑,自己得病是被人下了黑手了,只不过既然自己得了急病,怎么还会缠绵病榻好几年,不是立即去世呢?
既然想不通,那就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明天郑思远就要出征了,之后他就要带着苏月凉回来了,在他们回来之前,傅清芳必须得为自己找一条生路。
她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的确位极人臣,可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人走茶凉,她也没有什么助力了。
至于父亲过继的堂兄傅清宇,傅清芳冷笑一声,不用话本上写的,傅清芳就知道他心悦苏月凉。
一个没有娘家助力,又被丈夫下了绝子药整日困在后院的女人,能有多大的权力,手里又能有多少可使的人手,要是不好好筹谋一番,话本上描写的就是她的将来。
“夫人,刚才侯爷身边的郑大过来传话,说侯爷在荣鼎堂歇息,不过来了。”
郑思远一个月中总有十多天不回来休息,即使回来睡,和傅清芳同房的时候也不多。
以前傅清芳只以为丈夫是个正人君子,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现在她才知道,郑思远只是厌恶她,对苏月凉,他可是一夜七次郎呢。
“知道了。”
郑思远出征时辰是在上午,陛下会在京城十里之外的雁回坡率文武百官与出征的将士送行,傅清芳是个女人,自然去不了。
郑思远一走,侯府里就剩下郭氏与傅清芳婆媳两个,两个女人相看生厌,也只能捏着鼻子继续相处了。
郭氏虽然是婆婆,傅清芳也不是吃素的,手段心机都有,郭氏即使仗着个长辈的身份,在傅清芳这里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在话本里,自己怎么就落到了那样一个境地呢?
傅清芳往深里一想就明白了,实在是郑思远做的太好了,她被蒙骗了。
即使苏月凉进门以后,侯府的后院也牢牢掌握在她手中,无论侯府的大事小情,郑思远都找她商量,就连苏月凉生下的孩子,也记在了她的名下,由她和苏月凉一起抚养。
即使她缠绵病榻好几年,郑思远对她也是十分尊重爱护,她也是侯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大概是郑思远的演技太好了,那时候的傅清芳从来没有怀疑过丈夫。
不过现在她知道了一切,郑思远就别想那么好过。
郑思远出征的第二天,傅清芳就去庙里求子了。
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一年三百六十天,傅清芳得有一百五十天在求子。
既然要出门,婆婆郭氏那里自然要通知一声的。
郭氏听闻傅清芳又要去求子,冷笑一声,说道:“这京城附近的大庙小观,你哪一个没有拜过求过,即使今日再去,又能有什么结果。”
傅清芳的表情纹丝不动,说道:“娘说的是。”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淡然,郭氏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丝毫不受影响,反倒自己憋屈的不得了。
“去吧去吧,要是你能给我们郑家求个一男半女的才好呢。”
傅清芳:“娘说的是,侯爷不在家,这次我打算在庙里多待一会儿,这样就能多磕几个头,多跪几炷香,那样更心诚一些,说不定菩萨看到我的心,就给家里送个孩子呢。”
郭氏也算是嘴皮子厉害的,可这个儿媳妇总能让她无话可说。
傅清芳要去的是京城一座不大不小的寺庙,名气也是不大不小。
寺庙建在京城的平民区,周围三教九流都有,甚至就在距离寺庙三条街的地方,就是一家“花街”,好几家档次不高的妓馆坐落其中。
这是傅清芳特意挑选的地方,她身上的绝子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得弄清楚。
侯府夫人要出门,只要吩咐一声,底下的自然就会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