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清芳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郭氏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这茬接过不提了。
郑思远回到边城,苏月凉提前两日知道他要回来,早就在家里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等着他回来。
郑思远回来之后没去军营,直奔回了家,见到苏月凉为他准备好的一切,笑着问道:“知道我今日里回来?”
苏月凉抱着孩子没有说话,倒是旁边伺候的丫鬟回道:“夫人知道侯爷就在这几日回来,日日都准备着,夫人说了,这样准备着,不管侯爷哪日回来,都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郑思远听了,只觉得心口满满的,连日里的奔波劳累都一洗而空了。
要不是有下人在,他一定要在月凉脸上亲一口。
郑明澜现在已经四岁了,跟父亲分离了这么多天,再次见到父亲,也是开心的。
郑思远问了儿子几个问题,又亲手抱了抱自己的女儿,才开始吃饭。
一顿饭还没吃完,外边就有下人来报,说是侯爷的东西落在马车上了。
郑思远没有多想,就让人把人给带了进来。
郑思远这次从长宁城里回来,是跟齐国公府的一个表弟同行的。
齐国公府也是军功起家,只不过在这一辈齐国公就弃武从文,走科举的路子了。
齐国公郭琸有两个弟弟,都跟他一母同胞的,最小的弟弟郭琅就比他的儿子大上一岁,不爱读书偏爱舞刀弄枪,家里就让他走武官的路子。
正好郭琅在边城谋了个差事,就跟郑思远一起来了边城。
来给郑思远送东西的是郭琅的小厮,他给郑思远请了安,就笑着说道:“侯爷,您把侯夫人给您准备的东西落在马车上了,我家爷让我赶紧给您送过来,里面还有侯夫人给少爷小姐准备的东西呢。”
郑思远在边城的时候,从来没提过傅清芳,凡是在边城郑宅伺候的下人,说起夫人,那必定就是苏月凉的。
久而久之,苏月凉好像也忘记了,她不是郑思远的夫人,他真正的夫人远在长宁城呢。
至于在长宁城里镇西侯府的几个孩子,郑思远没有提起过,苏月凉没有提起过,下人们就更加不会提起了。
乍然听到人说侯夫人,郑明澜有些懵,不由得就问道:“母亲,他说的什么啊,什么侯夫人,您不是在这里吗?”
齐国公府下人的话让屋里本来温馨的气氛一滞,郑明澜的话,让屋里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了。
那下人见屋里的气氛不好,立即缩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自己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他脑子转得快,要不也不可能悬在主子身边,刚才镇西侯府的三烧鹅说的那一番话,意思很明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个姨娘啊!
想到长宁城里的那些流言,下人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句,送东西就送东西吧,你还多嘴干什么,这下好了,惹了侯爷生气了吧。
幸好自己不是镇西侯府的下人,侯爷即使生气也罚不到自己,但要是侯爷把这事记在自家主子身上怎么办?
看来回去得跟主子说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因为那几句话,变得索然无味食不下咽起来。
苏月凉一言不发的回了卧房,郑思远赶紧追了过去,就连儿子女儿都顾不得了。
郑明琪被奶娘抱走了,郑明澜也被奶娘丫鬟带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之后,郑明澜让丫鬟出去,只留下了自己的奶娘,问道:“奶娘,刚才那个小厮说的可是真的,长宁城里有一个侯夫人的?”
奶娘说了几句闲话,想把这事糊弄过去,郑明澜又说道:“奶娘,你别骗我,我以后总是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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