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脚崴了,圣上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却没说什么时候让他入朝。
这明显就是“流放”啊。
儿子的境遇郭氏自然看在眼里,去别院散散心也好,省的在家里憋出病来。
只是郑思远去别院的时候,把苏月凉的两个孩子也带走了,郭氏并没说什么,反正她看苏月凉的两个孩子也不顺眼,带走就带走吧。
没过几日,就有下人来回话,说是侯爷把苏姨娘从家庙给接走了,接到别院去了。
郭氏一听,心里就来了气,要亲自去别院见儿子,却被傅清芳给劝住了:“老太太,侯爷现在郁结于心,让苏姨娘在他身边也好,正好劝解劝解侯爷,侯爷一向是听苏姨娘的话的。”
上次暗算郑思远没有成功,傅清芳倒是不气恼,毕竟以后机会有的是!这不,机会就来了吗,这次看她不扒下苏月凉的一层皮!
侯府的别庄在长宁城外百里之处,那里风景优美,有不少勋贵之家的别院。
郑思远带着苏月凉在那里,日子过得倒是自在。
因为侯府别庄不远处就有一处有名的书院,来往的都是些青年才俊,傅清芳的堂兄傅清宇因为志向不在朝野,苏月凉进了侯府没多久,就辞了官去那个书院做了老师。
傅清芳为府里的两位公子寻了老师,单单剩下了郑明澜,当时郑思远还发了一通脾气,却被郭氏给拦了下来,如今郑思远将儿子接到别院后,那郑明澜就拜了傅清宇为师。
郑思远带着一双儿女回来过寒衣节的时候,郑明澜说起自己的老师,语气很是骄傲:“我的老师,是个探花呢。”
说完还得意地看了明沧明晨一眼。
明煦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吃饭的时候自然也是在的,他语气淡淡的:“舅舅做了你的老师?舅舅的学问自然是好的,毕竟他是外祖父亲自教出来的,本来我以为他不想教导小儿的,没想到三弟的面子倒是大,我想舅舅肯做三弟的老师,一定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吧。”
傅清芳看了一眼郑思远,就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大约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吧。”
傅清宇会做郑明澜的老师,不是看在傅清芳的面子上,更不是看在郑思远的面子上,到底看在谁的面子上,侯府的几个大人心知肚明。
郑明澜本来还有些得意呢,却察觉到嫡母的话说完,屋里的气氛却忽然不大对了,他心思敏感,也不敢说什么了。
因为是寒衣节,除了侯府的人,郑家大房三房并一些亲近的族人都在,大部分人都听懂了傅清芳的话,不过还是有人没听懂的:“侯爷,你娶了清芳可是好福气啊,要不咱们这样的勋贵之家,去哪里找进士甚至探花郎给孩子启蒙,现在能找到这样的老师,还不是托了你丈人的福,你可要好好对待清芳啊。”
这人的话说完,饭桌上的气氛就又是一滞。
这侯府的老三找了探花做老师,恐怕还真不是傅氏的面子。
不过是谁的面子众人也不好说破,就找了个别的话题给岔了过去。
郑思远是寒衣节前天回来的,在侯府过完了寒衣节,明日就要回去。
他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在朝堂上有所作为,现在那把椅子上坐着的人明显不喜欢他,他要是再凑上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触怒了皇帝下了大狱呢。
还不如好好陪陪爱人,培养好自己的儿子呢。
郑思远走了之后,傅清芳又如往常那样过了两天,才将一个打发到别庄附近的下人给叫了回来。
那下人回道:“夫人,侯爷很喜欢带着苏姨娘出门,他们经常去学子们聚集的酒楼,一待就是半天,也不知道再干些什么。”
傅清芳点了点头,硕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用再盯着侯爷了。”
郑思远带着苏月凉出入附近学子们爱去的酒楼,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让苏月凉扬名立万啊!
苏月凉的前世,可是有许多文人墨客做出了流传千古的佳作的,到了这个世界,苏月凉不知廉耻的把那些诗词都给做了出来,谎称是自己所做。
因为这个,苏月凉再文人当中有极高的声誉,甚至得了个“女诗仙”的美誉。
那本话本上,苏月凉出名以后,每到长宁城有什么大的诗会,郑思远就会带着苏月凉参加,苏月凉却不一定每次都会作出诗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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