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6霁行更加放轻力度,揉了揉,说道,“回卧室给你擦药。”
“好呀。先生,”方燃知踮起足尖朝前迈了半步,环住6霁行的腰身,撒娇,“我不能站太长时间,后腰很酸,腿也疼,好像站不稳。。。。。。你抱抱我吧。”
仰起的小脸真诚软糯,眼睛澄澈得像掬了一捧清水,眼波流转,勾魂摄心。嗓音更是甜得有种不顾人死活地撩拨,他才不管会不会把6霁行搞出火气。
“。。。。。。好了伤疤忘了疼。”沉默须臾,6霁行沉声评价道。
但是只只的这副模样,似乎是在“恃宠而骄”。
好像方燃知心下就是认准了6霁行此时不会再动他,所以才敢故意这么说话。
“问你话呢,”6霁行捏方燃知的辟谷,饱满有弹性,“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被捏的时候身后有推力,方燃知不由自主地朝6霁行的方向靠近,从搂住人的腰变成更紧致地扑进6霁行怀中。方燃知弯起眼眸冲人笑,眼睛亮晶晶的,没说话。
6霁行想,好可爱。
怎么能这么可爱。
还好,只只是他的。
大手顿时从捏改为托,一只手托一瓣辟谷,6霁行把方燃知正举向上,像抱小孩儿那样轻松抬步,走出衣帽间去卧室。
方燃知上半身贴着6霁行的胸膛,继而搂住他的脖子把整张脸埋进他的肩窝,很安静。两条光着的长腿在空中微荡,背后黑衬衫的衣摆因为走动时不时产生摩擦,绝美的光景若隐若现。
昨天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方燃知竟意外地觉出了一股安心。
他意识到是他过于忧虑,甚至是过于害怕了。
不要为还没有生的事情感到恐慌,应该安享当下。
方燃知悄悄地亲了一下6霁行的颈侧,在心里想道,他很喜欢先生,而喜欢这件事没有错。
他不该感到害怕躲藏。
他应当表现出来。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边,方燃知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只把这种行为当做6霁行抱着他走路,而不得已产生的刮蹭,不会引起对方生疑。
可他没意识到6霁行有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垂下的眼眸盯着方燃知晃动的脑袋,尽管幅度很小,但确实是他在搞小动作。
“怎么一直亲我,”6霁行隐忍着,觉得自己的大动脉都在叫嚣说受不了,“很痒。”
刚玩三十秒就被无情抓包的方燃知:“。。。。。。”
卧室到了,6霁行把方燃知放下来让他坐床沿,宽阔的脊背低矮下去,蹲着给他穿鞋。
“我。。。。。。”方燃知蜷了下脚丫子,觉得不好意思,片刻后又嘟嘟囔囔地说,“亲你。。。。。。又不需要理由,先生也很爱亲我。我,礼尚往来。”
“嗯,”6霁行抬眸,“等用完晚饭再使劲亲。”
明明是自下而上的视角,竟然也能有睥睨人的意味,掌权者的气息独特。
方燃知连忙拒绝说:“这个就还是不了。”他苦瓜脸,“先生,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会壞掉的。”
“多开几次就习惯了。”
“我不要。”
6霁行没跟他争执,拍了拍他的大腿,站起身道:“下楼吃饭,其他的事其他时候再说。”
睡前方燃知失了意识,但6霁行抱着他去浴室洗漱、并清理过身体。现在方燃知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跟着下楼了,全身上下只穿了那么一件宽松的黑色衬衣。
前后被折腾得红种不堪,不穿内酷反而更舒服,少了摩擦。
两个人刚到饭桌旁坐下,6霁行的手机就响了。
他先把擦拭干净的银筷递到方燃知手上,才按了免提接听。
不小心瞄见来电备注是“傅文”,方燃知以为傅导找6霁行有私事,应该会不太方便,便下意识地想避开,但6霁行全然没这个意思。
不仅让他安心吃饭,还让他听电话。方燃知纠结几秒,觉得应该没问题,他不是多嘴的人。
况且他都要和6霁行领证结婚了,如果是他接电话,他也不会避开先生。
。。。。。。汪秋凡那个蛆虫的除外。
“6霁行——!!!你这个挨千刀的傻缺、智障!!!”
电话甫一接通,傅文气急败坏的辱骂便毫无保留地传出,方燃知都觉得如果他现在站在傅文面前,肯定会被喷满脸的唾沫星子,惊得瞪圆了眼睛。
虽然只参加过傅文一档《展示自我》的综艺,和他有过一段极短暂的接触,傅文性格傲慢说话不讨喜,但他周身那种与生俱来的涵养绝对是有的,方燃知从不怀疑傅文出生在金字塔尖。
他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凶狠”的一面,人设都崩了。
方燃知异常震惊,同时又不可抑制地浮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能把傅文逼疯啊。
他竖起耳朵想听后续,突然就专注了起来。
但6霁行却面无表情地挂了他的电话,非常果断。
“。。。。。。”没听到是什么事,方燃知忍不住问,“先生,你不好奇,傅导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行,”6霁行神色淡然地说,“他会再打过来的。”
话落,手机铃声就真如6霁行所说,重响了起来,惊讶之余,方燃知在心中暗暗佩服,能这么了解,果然是小。
“不准挂我电话!!!”傅文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