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他这个当师叔的今日没有挥好,差点在小辈面前折了面子,尴尬之余,一边抖落身上的水点,一边清了清嗓子,高骂九华派的弟子狡诈可恨,竟然偷袭,害得他一不小心着了道。
若是爷们,就回来跟他当面锣对面鼓大战三百回合。
冉冉很贴心,立刻附和道“师叔你看他们小,让着他们罢了,回头我给师叔熬好喝的红豆沙甜汤,免得师叔着凉。”
下高台的递送得好,自然能博得师叔欢心。羽臣满意地冲冉冉笑了笑,得意地又抖了抖满身的水,自去冥想室,再去苦练修为去了。
晚饭时,羽臣和羽童都不在,几个小的一起吃晚饭。
晚饭照例是薛冉冉烧的,鲜咸适口的狮子头让人赞不绝口。
吃饭间,白柏山继续卖弄他收刮来的仙修奇闻,问几个师兄妹,白天跟三大门派对峙时,可现什么蹊跷
丘喜的娘亲是镇子里保媒的媒婆子,倒是很通人情世故,男女之情趣。她转了转眼珠,立刻神秘兮兮道“那个空山派,脸上带疤的女子居然叫我们师父为易水我怎么听着有些那个啊”
二师兄立刻用孺子可教的眼神赞许地看向三师妹“你们知道吗那个脸上有疤的女子就是空山派的大长老温红扇,空山派和九华派甚是交好,两门的门生时常一同历练修为。
我们师父曾经是九华派的弟子,与那位温红扇交往甚密,当初俩人差点就结为仙侣了。”
薛冉冉很爱听这种师辈八卦,咬着一块炸糕问“那怎么没成难不成是嫌弃我师父没有脸”
白柏山熟稔西山仙史,不以为然道“你当我们师父一直没脸以前易水仙君的名头多么响亮,谁人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与师父结为仙侣甚至还有些男子也曾总之,我们师父的魅力大得很”
满桌人听得眼睛晶亮,丘喜有些急,连忙道“那后来呢”
白柏山先是朝着灵犀宫宗祠方向抱拳作揖,跟先师尊告一声歉意,然后再压低一点点声音道“我们那曾经的师尊女魔岂能容他人染指自己看中的徒儿,只这么手起刀落,就将温红扇的脸儿给划破了,大好的仙侣之缘分,就这么一拍两散”
薛冉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觉得那位前师尊沐清歌若真是如此行事,也未免太极端了吧
难道她不知强扭的瓜儿不甜无端端冲散别人的大好姻缘,难怪最后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都听饱了”
就在四人凑在一处分享恩师情史之际,他们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只见二师叔羽童不知何时横眉立在了他们的身边。
多嘴的白柏山立刻将脖子缩成了鹌鹑。
跟粗枝大叶的大师叔相比,什么都斤斤计较的二师叔羽童可不怎么好糊弄,若是被她挑到错处,山上山下十担挑水的苦差事是脱不掉的。
不过羽童这次仅是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对薛冉冉说“主人让你去山顶。”
苏易水闭关已有半月,不知为何尚未出关就要她前去相见。薛冉冉赶紧喝了一口水,便跟着羽童朝着山顶而去。
通往山顶的路都是石阶,若是以前的冉冉没爬几步便会累瘫躺平。
不过自从她在西山拜师之后,也没见师父再给她喝树根灵水,而她除了打坐之外,日常也不过是给窗外那棵移载过来的小树浇浇水罢了
也许是山里的水土养人,她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自在康健过。
羽童并没有使用御风之术,也许是为了让冉冉锻炼下筋骨,就这么一步步地陪着她一起登上了山顶。
不过到了最后几阶的时候,羽童并没有上去,而是让她一人前往。
待到了山顶,冉冉顺着石路便来道了洞口。刚到洞口,她就闻到山洞里似乎有浓郁的煎药味道。
待探头看过去时,苏易水正坐在洞口旁的石椅上烹水饮茶。
不过冉冉的注意力都被在茶炉旁缩着的一小团白绒猫儿给吸引去了“师父,哪来的猫儿,好可爱啊”
那猫儿不知为何,在冉冉说完之后,咧嘴叫了一声,虽然表情甚凶,可是入耳之时便是奶声奶气的“喵”声了。
苏易水瞟了一眼犹自逞凶的奶猫,指了指对面的桌子“得了些好茶,坐下饮一杯吧。”
也许是在山上独处的缘故,苏易水并没有戴假面,一乌黑的长甚至没有束冠,只如乌黑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垂直腰间。
美人淡妆浓抹总相宜,露出了眉眼的师父也是如此。在别人身上略显邋遢的披头散,到了他身上却成如诗般的写意。
薛冉冉先前听二师兄讲述那些师辈的恩怨故事,还略觉夸张。
可现在再看剑眉星眸,俊美得一塌糊涂的师父,又觉得为了争抢这等尤物,失心疯地在别人脸上划一刀也很有可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