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畏惧又诧异的眼光中,她朱唇微启,声色清冽,不怒自威道:“好歹我也是出身名门,皇上亲口赐婚的千金小姐,岂是尔等这般卑贱的奴仆所能欺辱的?我今儿个倒要看看,谁敢对我动手,谁敢阻拦我踏进王府的这扇大门!”
“你,你,你……你简直,简直放肆!”
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更被鱼浅浅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凌厉气势所威慑,张德斌心眼一颤,纵然不服,却也不敢再惶然造次,只能在护卫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抖抖嗦嗦地膈应两句。
“放肆又如何?莫非,这王府还是你家开的,我能不能进去还要过问你不成?”
冷凛地睇了那管家一眼,鱼浅浅拂袖转身,作势就要踏步走入眼前那扇朱红的王府大门。
她倒要看看,谁人还敢拦她去路!
“不是本王开的,难不成还是你开的?”
还未踏入大门呢,一道浑然天成的温润之音便乍然而响,却又微微带着点病弱的低沉沙哑,迷离而慵懒,有种说不出的魅蛊。
这王爷的声音听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果然如传言所说的那般,断袖之风猖行,显然是纵欲过度,导致身体病弱,才会说话像个娘们那般有气无力,弱柳扶风。
带着对恭亲王的鄙夷,鱼浅浅了然无惧地抬头,对上那抹迎面而来的挺拔身影。
只是,那人的音色虽然给她一种极端恶劣的感,但瞧见来人却不像音色上那般让她厌恶,不过也谈不上喜欢。
负手身后,君如钰信步而来。
一袭月牙白的流云纹底锦服勾勒出他颀长俊拔的身段,肤色白皙稍显病态弱美,长眉若柳,清秀而俊逸,深褐色的眸子清澈不染幽沉,却黑浓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色,脸若雕刻,有棱有角,姣好柔嫩的嘴唇玫瑰花瓣一般润泽晶莹。
只是,嘴角那一抹微微勾起的弧度却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带了一缕孑然的倨傲冷清,宛若黑夜之鹰,锐利邃峻,让人无端地心生一种畏惧。
很英俊的男人,但……却是来者不善。
“王爷说笑了,本妃既然嫁过来了,自然是王府的一份子,这大门怎么着也有我的一份呀。”
笃定的口气,舒散的笑靥,毫不畏惧迎然而上的清秀目光,鱼浅浅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
也罢,既然穿过来了,她就扮演好妃卿雪这个角色得了!
人生在世,谁又能够让生命重来第二次呢?
既然三生有幸得上天眷顾再世重生了,她就要以自己的方式活得精彩!
“哼,你要嫁,本王可没说过要娶啊?”
还尚未过门呢,就已经胆敢用‘本妃’自称,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冷哼一声,君如钰看着鱼浅浅的眼神多了几丝鄙夷与蔑视,不加掩饰地表现出了他对她的厌恶与排斥。
呵呵哒,这么瞧不上她是吧?
那她就偏要恶心他!
素来崇尚倒行逆施的鱼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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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茶,自然没有放过君如钰面上,那一丝一毫的微末表情,几个款步上前就身段盈盈地靠近他,在他跟前呵气如兰道:“王爷好像忘了,本妃可是皇上亲口御赐的王妃!按照律法,你若不娶,那就是拒婚,当是抗旨不尊了!这忤逆圣意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王爷莫不是想尝尝其中的滋味?”
都说这恭亲王爷喜好男风,府内专门辟了一处雅居豢养着那些人间男色,虽夜夜笙歌,却是个十足的洁癖,轻易不让人近身。
就连身边最宠爱的一个男宠,也要带着特质的金丝手套方才能触摸他。
对女人,更是厌恶至极!
正是抓住了君如钰这个痛脚,鱼浅浅才能这么肆意作为。
女子温润香柔的气息扑倒在脸上,带起一丝异样的情愫,让君如钰的心下莫名地起了一阵心悸,虽然突兀,却意外地并不让他感到厌恶与鄙弃。
未曾预料到这个在众人视野里一直循规蹈矩,柔弱娇嗔,对太子的命令言听计从的女人居然胆敢如此放肆地在自己面前造次,君如钰眉头颦蹙,面色一沉,神情顿时就凛冽下来。
看来,这个女人果真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简单啊!
“若你是清白之身,本王自然欢喜迎娶进府,但若是不洁不净,那欺君罔上的可就是你了!”话语浅淡,却是带了几分威慑的意味,君如钰冷面如斯,凛冽哼声道。……
“若你是清白之身,本王自然欢喜迎娶进府,但若是不洁不净,那欺君罔上的可就是你了!”话语浅淡,却是带了几分威慑的意味,君如钰冷面如斯,凛冽哼声道。
“哦?那王爷的意思是,要接着验货了?”嗤之一笑,鱼浅浅身子微微后倾,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睇着他。
神色,带了几分轻蔑。
被那讥诮的笑意惹怒了,君如钰目光一凛,道:“那是自然!”
不贞不洁的女子,他可不会娶!
特别是,被太子所玩弄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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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