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点像天。朝某个著名神话。。。叫什么来着,后羿射日还是前羿射日?”
梅:“后羿射日。”
“哦,谢谢,亲爱的。”
舰长露出一个慈善的笑容:“别打岔,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伊万被那笑容的目光看得后背一凉,于是立马举手投降:“想想想,爸爸继续。”
“哎,儿子乖,”肖恩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前面说过,第一,大爆炸散的能量远比恒星爆炸本身散的能量要大,第二,半人马系本身和太阳系寿命差不多长,不太可能有恒星演化到星然后爆炸的可能,第三,他们连一根毛的残骸都没见着,所以这个时候,哪怕小学生都可以做的减法就出来了。”
“我有点没听懂。”
肖恩非常的宽容:“可以理解你,幼儿园的小朋友,所以你只用知道一个猜测就对得起我浪费了2o分钟的时间了——简单来说,联合国的科学家认为有一个生命居住在恒星里,或者说恒星本身就是那个生命体的沉眠之地。二十年前的大爆炸中,生命体挣脱了恒星的桎梏,从而出了人类所检测到的巨大能量波。”
“那恒星爆总该有残骸吧。”
“哈,他们给出的解释是:因为那个生命体有点饿,就像小鸡钻出鸡壳总要吃点东西,所以它就把恒星残骸给吸光了。”
伊万:“。。。。。。。。。。。。。。。。。。。。。。。。”
伊万:“这结论扯到让我突然有了一种我上我也可以的错觉。”
“不用怀疑,那就是你的错觉。”
伊万怀疑的扯起嘴角:“不,说真的,那那个和恒星一样大的生命体到底跑哪去了?”
“鬼知道,说不定你现在就踩在它身上呢。”
伊万条件反射的在原地蹦了蹦,让无语的舰长大人叼着烟,忽然有了一种想揍他的冲动——啧,自己家的弟弟怎么又傻又笨,以后要真找了个男人,还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然后再惨兮兮的回家叫“哥哥我错了救救我”。。。恶。
伊万不知道这时候兄长的脑海里已经展到等他带男朋友(?)回娘家时他该怎么不失优雅的刁难那位不怀好意的男朋友让他学会知难而退了,所以年轻人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总应该用东西把那大门给轰开吧。”
肖恩掐灭烟屁股:“啧啧,难得你说了一些有实质意义的话——梅,去试一试我们的B-35式榴弹。”
“了解!”
☆、
哐当!
当伊万粗鲁的用枪托将大门撞开后,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就好像你在考场上传小抄突然被老师现然后还有一个人不停的贴着你的耳朵幸灾乐祸的重复“你要完喽你要完喽你要完喽哈哈”一样。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出现:“傻子,呆在这干嘛?”
“干你。”伊万拧过头比了个中指,其幼稚的行为获得了舰长不咸不淡的警告目光。
“说话注意文明,蠢货,这次先扣一半工资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狗屎。”
“好极了,回去你不用指望这个月的工资。”
“。。。。。。。。。。。我记得我签的合同上没有这一条。”
男人露出一个略微疑惑的表情:“没有吗?那现在有了。”
伊万:“。。。。。。。。。。。。。。。。。。”
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后,呈现在小队面前的是一个沉睡在黑暗中的的哥特式尖塔大厅。在这尘封数年的空气里,一扇一扇的绚丽彩色玻璃被朦胧的幽暗迷雾环绕,尖肋拱顶一排一排的延伸向远处的未知之地,墙壁上刻有大量的宗教浮雕,一顶一顶的透明琉璃大吊灯将手电筒惨白的灯光斑驳的反射向彩绘地面,高耸宏伟的空间梦幻、空旷、迷离,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鬼魅感。
“‘主的审判必快到来’,”伊万大声念出被他踩在脚下的浮雕,见鬼似的说道,“有这功夫他们还不如把紧急逃生通道做好点。”
梅赞同的用力点了点头。
“闭嘴,伊万·谢尔盖耶维奇,你让自己听起来就像个乡巴佬,”肖恩所有所思的扫视向墙壁上庞大的群列浮雕,沉默片刻,然后忽然开口,“这么说起来,小时候我曾经偶然见到过一次林以治。”
“哇哦,大人物。”
舰长大人动了动嘴唇,宽容的忽视了年轻人的阴阳怪气:“虽然说是东方人的面孔,但他看起来确实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反正很难相信他们那种人会投身于生物科学。”
“好吧,那那位虔诚的基督徒到底长什么样?”
“披着深黑色的斗篷外套,十字架反射出太阳闪瞎人眼的光芒,34岁看起来像74岁,脸上有伤疤,你知道为什么吗?”
伊万毫无心理负担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猜你就不可能知道。”
“那你干嘛问我,找乐子?”
“说对了,傻孩子。”
“。。。。。。。。。。。。。。。。。。。。。。。”
“算了,不该对你有任何指望,”肖恩看向黑暗中沉寂的庞大耶稣像,双眸淡漠,“据说最极端的基督徒热爱自我惩罚——一旦他们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上帝的事情,他们会跪在那位老人家的雕像面前用沾了鞭子的盐水鞭打自己的身体。”
伊万顺着肖恩的视线看向雕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感情:“哇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