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双双前不久还从他身上赚了一笔,小几千块钱。
姜宁坐在木椅上,手掌轻轻翻转,两根金澄澄的条子出现在掌心。
邵双双眼神一变,打量着姜宁,想从他身上找到疑点。
“祖上传下来的,收吗?”姜宁态度平淡。
邵双双看看姜宁,又看看金条,她有些担心这些金条是姜宁偷来的,或是偷拿家里的,这种赃物她收了会很麻烦。
思考了几秒,邵双双还是决定收下来。
一是这些比金条她通过渠道转手出去,能抵过两个月的收入,二来,她做的是典当一行,这一行十分考验眼力,不光要看物,还要看人。
这样才能判断对方的底气,以最低的价格收下。
她以前见过偷拿饰来典当的人,那些人目光躲闪,有个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行,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底气不足。
面对那种客人,邵双双一般会拒收,她家在禹州市虽说有些底蕴,可禁不住折腾。
而姜宁不同,少年模样,气质却相当沉稳,不漏一丝惧气。
俗话说‘三岁看老’,很多年龄小的孩子,从他当前的表现,如果日后不遭遇大的变故,大概能看出日后的成就。
而姜宁在邵双双眼里,日后按部就班,势必成就不浅。
邵双双像是上次一样,拿出一整套工具,开始称重,测量,确定纯度,是否混合其他杂质,等等。
一系列测试下来,金条并无问题。
“现在国际金价没什么波动,还是31o元每克,因为纯度等原因,我们还走上次的价格27o,如何?”
邵双双问道。
姜宁点点头:“没有问题。”
他没为那一点价格讨价还价,以后他还需要邵双双替他干活,给她占点便宜又何妨?
“两根金条共重62o克,折合十六万七千四百,给你凑个整,十六万八千。”
“现金还是银行卡?”她望了眼姜宁。
“现金。”姜宁道。
“嚯,那分量不少啊!”邵双双笑着,她的眼睛是丹凤眼,却又比平常的丹凤眼略大一分,眼下有颗小小的泪痣,笑着的时候有种特殊的魅力。
她泪沟略有微黑,不仅未影响美貌,反而增添了些真实感,一看便知她平时经常熬夜。
“你稍等一下。”
邵双双告了一声,走到房间深处,推开一扇门,反锁。
她拉开木柜,露出一方银白色的保险箱,输入密码后,箱子打开,里面摆着一叠叠现金。
有不少客人来典当,要求现金支付,所以邵双双这边通常会放些现金备用。
她拿了一个阿迪黑色背包,取出一大半现金,装到包里,然后拎着包出去。
当着姜宁的面,邵双双用机器点了一遍,确定数额没问题。
她把阿迪背包拿给姜宁:“合作愉快。”
姜宁单肩背上包,推开玻璃门,离开前他忽然回身,说了一句话:
“黑芝麻不要吃太多,对身体不太好,脱的话,还是要多睡觉,放松心情。”
说完,姜宁直接离开。
他只是丢下一颗种子,等待生根芽。
邵双双有点迷茫和害怕,尽管已经二十七了,尽管已能独当一面,但她仍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她也有过放弃现在的生活,去大城市闯荡的想法,她不甘心只待在小地方,可是身无所长,外面并不是那么容易混的,大概率是不如现在的。
邵双双偶尔会和以前的姐妹相聚,姐妹也是医学生,后来考到了卫生局,工作清闲,生活安逸,她向姐妹吐露想法,对方却不太赞同,认为平平安安即好。
邵双双胡思乱想着,敲击键盘的手指不停歇,这时,玻璃门开了。
她抬头看去,正好看到身形修长的少年走进来,邵双双知道这个少年,他是姜宁。
邵双双前不久还从他身上赚了一笔,小几千块钱。
姜宁坐在木椅上,手掌轻轻翻转,两根金澄澄的条子出现在掌心。
邵双双眼神一变,打量着姜宁,想从他身上找到疑点。
“祖上传下来的,收吗?”姜宁态度平淡。
邵双双看看姜宁,又看看金条,她有些担心这些金条是姜宁偷来的,或是偷拿家里的,这种赃物她收了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