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还没有画完,也没有叹气和遗憾,立马竖起大拇指给他打气:“加油及川!有你在,我们一定能打进全国赛的!”
调整的时间有限,其他人都去找位置暂作休息,只有影山还捏着本子不舍得走,眼神奇怪地看着及川赖。
及川赖:“?”
影山飞雄把本子摊开,上面画着网一边六人的站位,分别标有每个点位的身份。
“我说。”他指着二号位的主攻手:“我大概能看懂这张,没有很多花样,就是最普通的一种进攻方式。”
“不过如果是按照这个站位,跟白鸟泽他们几乎就是镜面了吧,不是说没有办法硬碰硬?”
更何况乌野的队伍里根本没有能和牛岛若利正面刚上的攻手。
及川赖抽回本子:“所以说我只是随便画着参考的。”
影山飞雄狐疑:“真的?”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他的脑子暂时不支持他细究这种跟排球无关的不对劲的缘由。
及川赖对上他询问的眼神:“真的。”
影山飞雄又端详了他片刻,直到听见教练喊他过去,才不得不暂时放下继续追问的念头,转身跑开。
及川赖看着本子上的位置图,慢悠悠把这一页纸撕下。
这个策略对主攻手的要求极高,甚至完全不输于牛岛若利,当然不是为乌野中的任何一个球员准备的。
他把纸揉成球,藏进口袋里。
接下来的比赛,白鸟泽继续第一局猛烈又快速的攻势,光靠牛岛若利一人就得了将近一半的分数。
反观乌野,因为被对面的副攻识破心思,扣出去的球大半都被拦了回来。
即便有着愈挫愈勇的心态,但随着比分不断拉大,体力也开始明显不支起来。
期间不断调整,变换策略,足足把时间拉到近40分钟,才刚刚结束第二局比赛。
观众席上的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什么,乌野和白鸟泽怎么还没有打完?”
按理来说种子队的这一轮比赛不会打得这么辛苦吧,赛场上的另外两组都打完了诶。
“开始得最早,结束得最晚,乌野有两把刷子嘛。”
白鸟泽也没料到一开始遇上
()的对手就这么不好对付。
牛岛若利又接连发了几个近七成力的扣球,乌野场上的人完全招架不住。
看着乌野狼狈的模样,二楼的观众席隐约传来声音:“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吧,这样的球真的还有必要继续打下去吗?”
“白鸟泽有牛岛若利已经无敌了,青叶城西打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迈过这个坎,估计迈不过去了,更何况一个乌野呢。”
及川赖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是在二楼看台中间的两个高中生。
原本聊得好好的两人倏忽觉得周身一冷。
“喂喂,乌野的那个经理怎么突然这么凶地看着我?”“该不会是我俩刚才说话太大声被听见了吧?”“嘘,小点声小点声。”
及川赖眯了眯眼,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两人长什么样子,头顶就覆上了一双手,硬生生把他的视线重新掰回到赛场上。
菅原孝支的声音像是在哄小孩:“好了好了不生气,不气不气。”
声音温柔得很,手上的力道倒是一点不减,好似生怕他会转过去来两刀眼神射杀一样。
及川赖把笔交到另一边,借着菅原孝支空不出手的空档,缓缓举起右手,朝上面的人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两个高中生:“……”
菅原孝支:“……”
候场区其他人:“……”
没想到你还挺叛逆的啊及川君!
及川赖顶着被菅原孝支狠狠拍了一门头的脑袋,蹲在那继续闷声做记录。
菅原孝支看着他一声不吭的背影,无奈蹲在他边上。
及川赖扭头看了他一眼,没吱声,又默默把脑袋转回去埋在膝盖里。
菅原孝支哭笑不得,乌野的人大多都是性子直的单细胞,他对付这种别扭性格的经验并不多,而且及川赖平常也看不出来是这种受了委屈会缩成一团的属性啊!
“及川君不用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噢……”
赛场上,乌野一方已经打得精疲力尽,特别是全场用脑过度的影山飞雄,甚至刚才传球的时候也有些精神恍惚了。
几人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候场区的救世主。
一看一个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