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许鹤宁给她喂的药啊。
李妈妈闻言抿着嘴直笑:“哎哟,老奴都快急哭了,都没能喂进去。要不是侯爷亲自给你渡药,这烧估计是不能那么快退的。”
云卿卿点点头,那她要给他说声谢谢吧。下刻却猛然抬头,双眼瞪得溜圆看还在笑的奶娘:“你说怎么喂?渡药?”
哪种喂法,难不成是……嘴对嘴?!
李妈妈双眼弯弯,在她震惊中点了点嘴巴,云卿卿看着她的动作,脑子里轰一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她高热又卷土重来了吧,怎么脑袋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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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宁整个白天都没有回屋,不过云卿卿吃了睡、睡了吃的事他一样不落的都知道,有些好笑之余心里莫名闷闷的。
他不出现,她似乎也没放心上。
许鹤宁想着又摇摇头。他还是少去她面前晃荡,不是说错话,就是惹她生气。
起码把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清了,在朝堂上做出点功绩,她可能才会对自己的印象改观。
慢慢来吧,急不得。
心里有了盘算,有了对她清晰明朗的感情,许鹤宁整个人都平和了许多。
陈鱼拎着食盒和两壶酒过来,两人喝过几杯,许鹤宁突然说:“一会你就去告诉四妹,我让柒儿送她回去。”
陈鱼一愣:“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这分明就赶人走啊。
许鹤宁一挑眼角,哂笑:“那你就带出府,自己养着。”
陈鱼一个激灵,连忙摆手:“大当家,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许鹤宁这才算满意。
云卿卿高热早上才退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待他回屋去的时候,她又已经睡下了。
他站在床边仔细打量几眼,见她面色好了许多,心情轻松,吹了灯轻声上榻歇下。
次日清晨,云卿卿睁眼后第一反应是往身侧看。
这是她这几日就养成的习惯,醒来后总是先确定许鹤宁在不在。
今日一看,她神色顿了顿。
平时都早起的人,就在边上熟睡,侧脸对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眉宇深邃,鼻梁挺翘,让她莫名心头一跳。
耳边呼吸声缓缓,她下意识是想往里挪,刚想动作,她浑身却僵直了。
她被子下的手被人紧握着,而她后知后觉。
她僵着身子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正是紧张之际,许鹤宁翻了个身,脸朝外继续睡,她的手自然也被松开了。掌心却依旧一片温暖,是他手掌残留的余温。
云卿卿偷偷蜷缩了下手指,咽了咽唾沫,然后做贼一样,一点一点往边上挪,在两个人中间挪出一条楚河汉界。
许鹤宁闭着的双眼早在翻身后就睁开,他耳目聪敏,听着她小小声的挪动,嘴角往上一扬。
——她的手,软得像水豆腐一样,很好摸。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合法耍流。氓,就是一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