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跳完三支舞,注意到杨卉从西侧门回来了。
虽然杨卉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沈愉还是能从她失落的神情中看出,她没能从傅临渊那里得到她想要的回答。
意料之中的事情。
又有一个人邀请沈愉跳舞,她微笑着礼貌地拒绝了。
邀请她跳舞的人很多,她当然不是每一支舞都接受的。她跳的那三支舞的男伴,都是接下来会和宜盛资本有合作的企业。她在跳舞的时候和他们聊了聊企业,为以后的对接做准备。
沈愉总觉得杨卉哪里不对,看了看才豁然现,她的手包不见了。
那……那支录音笔呢?
沈愉眯起眼,仔细打量着杨卉,看见她的礼裙下沿沾了几块新鲜的嫩绿叶子,裙摆也有了几点泥点。
她顿时有了论断,准备去西花园看一看。
“沈小姐。”一个高大的身型忽然出现在了沈愉面前。
沈愉抬头,对上一双鹰视狼顾的眼,高高的鹰钩鼻更让他显得严肃阴沉。
他身形高大,挺实达的肌肉将薄薄的衬衣撑得挺括,极具力量感。
“季先生。”沈愉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季睿诚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道,“沈小姐这段时间如何?”
“尚好。”
“是吗?”季睿诚环视一圈,“那……怎么不见傅临渊和你一起呢?还是说,他不要你了?”
说着,季睿诚抬手,朝着沈愉的脸颊伸了过来:“要是傅临渊不要你了,你可以来我这。沈小姐的,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我一直都想招揽。”
沈愉不卑不亢地道:“您过誉了。我就是一个小职员,没什么本事。”
“谦虚!”季睿诚哈哈大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可以让傅临渊这样的人为你低头,你的本事可太大了。”
季睿诚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愉:“傅临渊背地里除了银湖会所,还有其它许多产业。银湖会所做的是赌,其它做的可都是杀人放火的勾当。我好心劝你一句,这样的人太危险,你惹不起,最好远离。”
沈愉满脸惊讶:“啊?银湖会所是傅总的吗?那傅总好厉害啊。”
季睿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不知道?”
沈愉摇头:“银湖会所的赌场是我自己去的,我怎么知道老板是谁?傅总从没和我说过。
哎呀,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要是银湖会所真是傅总的,他应该让我去帮她赌啊,这样能赚钱呢。可是他没让我去,是不是季先生您弄错了,银湖会所不是他的?”
这也是季睿诚搞不明白的地方。正如沈愉所说,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不让沈愉直接在银湖会所给他办事?
这来钱可快多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想不通,季睿诚一直无法确定银湖会所背后到底是不是傅临渊。
“既然如此,沈小姐不如来我这里。”季睿诚紧紧盯着沈愉,像是豺狼锁定了猎物,“我一定让你在我这里光热,大展宏图。”
“谢谢季先生的好意,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沈愉笑了笑,不忘坐实第一次和季睿诚交锋时的恋爱脑人设,“我还是喜欢傅总,我想呆在他身边。”
说罢,沈愉绕过季睿诚,走向西侧门。
季睿诚没再拦她,而是仰头,老向二楼傅时予所在的方向,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他很好奇,被傅时予脏了的东西,傅临渊还会不会要。
现在忌惮傅临渊,他不能对沈愉动手,就算强迫她为自己所用都不可以。
但是傅临渊要是扔了她,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这样聪明有本事的女人,该被他收揽麾下,替他做事。
他可帮了傅时予一把,傅时予可别辜负了他那加了料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