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雄的手指叩击着推车的把手。
他说道,“简单,很简单。”
“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电,然后把电存储到电池里去,然后带上楼就好了。”
“而且……”柯明雄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伤感。
“如果外面的这些人影,真的基本无害的话。”
“那我们就得从楼上搬下来,毕竟在楼下可比楼上方便多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录音笔说道,“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哀愁,你是舍不得楼上的公寓吗?”
柯明雄幽幽说道,“可能是这样吧。”
“一个人的一生里,总是会与许多事物分别。”
“原本想象明天就会再见,可这一分别就是永别。”
“我之前尝试过把每一次相见都当做是最后一次见面。”
“可是我知道那时候是假的,这时候是真的。”
“好了。”柯明雄提振起精神,他说道,“我们现在去搞汽油。”
“去哪里搞?”录音笔问道。
柯明雄用行动回答着录音笔,他先是回到了药店里,找了一根未曾裁剪的压脉带,然后又拿上了一盒新的测温枪,还有诸多治疗咳嗽与烧相关的药物。
“咳。”
“咳咳。”
他出了药店,他望着这位在烈日下游荡的身影。
他礼貌的说道,“先生,您咳嗽的很厉害。”
“我现在这里有一个活动,只要您将您车子里的汽油借我用一下下,我这里就给您吃止咳药好吗?”
“而且……”柯明雄拿出了电子测温枪,“三十七度六,您现在还有一些烧呢。”
“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就当您答应了。”
柯明雄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将大叔的嘴掰开了,他从嘴角将药片准确的掷入到了大叔喉咙里。
大叔只要还会有正常吞咽的动作,这药片吐都吐不出来,会直接吞咽下去。
要问柯明雄这一手是如何掌握的。
那就要问农林大学中,那过着悲惨一生的动物们。
柯明雄给大叔喂完药,他从大叔的裤腰带上将钥匙取下来。
他按动了一下车钥匙上的解锁按键。
“嘀嘀。”
不远处钢铁迷宫的一部分出了声音亮起了灯。
录音笔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你刚才聊的那位先生有台车?”
柯明雄回答道,“我就看到他的裤腰带上挂着一串钥匙,当然就是找他了。”
柯明雄硬拉开已经变形的车门,找到了打开油箱盖的按钮。
他拧开油箱盖。
将长长的压脉带顺了进去,他在另外一端不停按着传统血压仪上的气囊。
油箱里的油就这样被它泵出来了。
“滋滋滋。”的流入到铁皮油桶之中。
此时,夕阳无限美好,只是天空中夕阳的彼方,有着一轮很大很大的月亮提前升起。
它被夕阳染上了红色。
手拧油箱盖的柯明雄说道,“准备好了,那个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