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晚饭的崔元洲心有所感,刚想开口,就被身后一阵嗡嗡声惊住。
();() 那声音刺耳而尖锐,像无数兵戈互相摩挲的声响,崔元洲莫名心底一寒,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生出刺痛感。
“师兄?!”
他愕然转过头,却被身后的血人吓住。
“没事吧?”
他忙不迭掏出几枚丹药,刚要塞进白术嘴里,却被他抬手制止。
“我有些要事……”
白术嘴唇微动,便有数缕剑气喷薄而出,险些削掉了小胖子半边头发。
“你留在云车上等我!”
白术身形一晃,便破开云车禁制,远远遁开。
飞剑,成了——
突然一刹,在他刚想继续打磨真炁时,那永无止境的嗡嗡声先是一停,继而,便是更加暴烈。
猝不及防的白术被剑意透体而出,几乎无法摄服住泥丸宫里,那枚游龙般的小剑。
若继续留在云车里,剑意肆虐下,云车说不定会被由内摧毁。
崔元洲疾步上前,惊讶张大嘴。
厚重的层云像被一锅被煮沸的汤水,滚落不定,刺目的白光从中喷薄而出,像一轮小太阳在其中炸开。
远远,一道身影牵扯着无数暴烈气浪,正轰然掠向高处。
“师兄!”
崔元洲神色惶恐,后知后觉大喊道:
“怎么驾驭云车?你没教给我啊!”
——
突然,一个骑鹤的和尚猛然一惊,被气浪远远掀飞。
身侧,一道虹桥以无匹的遁速掠过,隐隐,其中是云车的模样。
“没长眼不成!”
和尚又惊又怒,破口大骂道:“会死人的!”
“和尚骑什么鹤……”
云车里,崔元洲嘟囔两句,额角沁出汗来,却是顾不上与和尚对骂。
他将真炁化成两只大手,云车若是要触碰上了,就有真炁大手拨弄一下。
只是这种方法,终究不能长久。
半顿饭功夫后,当崔元洲已逐渐不支时。
远远,一艘古色古香的华美楼船正在前方。
它足足有三十丈长短,气魄逼人,船身以古字铭刻一个“谢”。
甲板上门户深深,高楼重重叠叠,甚至传来青石流水的潺潺声。
船头雕刻一颗铜制狮头,须发皆张,栩栩如生。
狮嘴里叼着一颗巨大明珠,正闪耀悠悠光华,将楼船里外都照得一片通透,华彩异常。
“该死!”
崔元洲骇然大惊,毛骨悚然。
这是调转方向已来不及了,在楼船上一片厉声呵斥声中,虹光如彗星袭月般,将船尾打通一个大洞。
“完蛋……师兄你害死我了……”
云车被一只真炁大丈捏定,动弹不得,浑身虹光也逐渐消散。
崔元洲看着云车畔,那红裙猎猎的绝美女子,口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