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结果对他们的案子毫无进展,他也不知道蒯濂这轻松劲儿是哪儿来的,叹了一声,无奈道:“一连三个案子,我们连凶手的身份都没确定。两位,别怪我催你们,上头也天天盯着我啊!”
关隘会意点头,他知道李队的难处,但问题是凶手下手极为残忍,先是将受害者捂晕,拖行至无人的地方,束缚住受害者的双手,防止她抵抗。
在施行侵犯之后,用刀割开了死者的脖子,刀口很深,没给死者更多的挣扎机会。
三个案现场的线索非常少,之前讨论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死者的反侦察能力非常强,对附近区域看似乎很熟悉,极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在上楼之前,我拿到了新线索。”蒯濂拿出第二份报告,是戚暖和江昔言刚从案现场带回来的鞋印倒模石膏的分析。
“小戚和小江刚才在案现场现两个深浅不一的鞋印,痕迹很新鲜,应该是凶手离开时留下的。”
他刚才上楼前,让小江去收集今天到场的所有警员以及大巴车司机的鞋印,进行筛查对比,确保这两个脚印不是他们后来这批人留下的。
但刚才江昔言很是自信地说道:“草丛里没有磕碰、没有障碍物,深浅不一的脚印应该不是外因造成的,所以我猜这个留下脚印的人右腿有问题。测量两个脚印的凹陷深度,再扣除放余量,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7o至175厘米之间。”
两个脚印一深一浅,健全的一条腿着力更深一些,所以左脚脚印会更明显。
正常人行走,是后脚跟先着地,向前迈步时,着力点从后脚跟过渡到了前脚掌,因此会留下全脚印。
但这两个脚印中的右脚印很奇怪,后脚跟凹陷很深,而前脚掌几乎没什么印记,也就是说留下这个人的右脚掌是不受力的。
地上的鞋印是由案现场向外走的,但不是大路的方向。而且他们的人和司机的双腿都是健全的,这个脚印很明显不是他们的。
蒯濂很欣赏江昔言的判断,但是依照循据原则他们还是要进行排查,以防作假。
听完蒯科长的阐述,关隘双手插在口袋中,娓娓分析道:“我们之前推断凶手对死者存在性|侵犯,但一直找不到他的体|液,怀疑他可能是缺精,或者是使用工具施行侵犯,凶手很大概率是性|无能患者。现在又多了一条右脚伤残的线索,这两个线索之间会不会存在什么关系?李队,我们或许可以往这个方向再查查。”
“不错。”李沛欣然点头。
凶手作案时,故意躲开监控,所以三个事路段都没有录像留存,他们的侦查工作一直在原地兜圈子。
现在有了新线索,他立马就去安排警员展开调查,离开前,对两名科长督促道:“你们继续往下查,一有线索,马上汇报。”
江昔言收集所有出警人员的鞋印,回到物证鉴定室进行对比。
戚暖见他手里拿了一摞,走来想替他分担一些。
“不用麻烦师姐,我可以的。”江昔言摇头拒绝,随后对戚暖问道,“师姐,我能问问今天之前的两起案子吗?”
一旁的易逞也投来好奇地目光,重重点头,“我也想听。”
“可以啊!”他们不问,戚暖找时间也要和他们说的。
小江之前是来队里实习的,案子的细节不能让他知道。现在不一样了,小江和小易都是正式编制,以后他们就是一起办案的同事,关于案子的内容是需要同步的。
“第一名死者是一个月前现的,死者名叫柴秋,是一名普通女职员。遇害当天,她加班到很晚,在回家路上被凶手拖进了巷子……”
警方调查到柴秋是一名独居女性,防范意识其实挺强的,包里一直备着防狼喷雾,只是那天她没来得及拿出来,就遭到了毒手。
第二天早上环卫工人现有人躺在巷子里,选择了马上报警。
警方赶到现场时,现死者衣不蔽体,也被绳子捆住了双手,颈部也有一道很深的刀痕,脸上是同样的绝望。
“第二名死者,名叫金珍珍,是一个家庭主妇,她是在公园的小角落里被现的。”
警方介入调查后得知,案当天,金珍珍和丈夫大吵了一架后,夺门而出,她在家附近转悠了一圈后,准备回家时,被人打晕。
金珍珍怀孕后,夫家美其名曰好好养胎,让她辞掉了工作,从那以后,她就成了家庭主妇,没有经济收入,根据邻居的印象,金珍珍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但她对自己的孩子还是非常好的。
可是法医尸检后现,金珍珍身上存在大量旧伤,他们前往金珍珍的家里搜证,现晾衣架、其丈夫的皮带,甚至是扫把,都出现了荧光血迹反应。
除去金珍珍的死亡原因不谈,她在家里一直经受着家暴。但由于其丈夫拿得出不在场证明,警方只能暂时排除他的作案时间。
她说着,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闻声走出物证科查看。
只见田野跑进了刑侦一队,汇报道:“李队,刚才有个出租车司机打来电话,说他昨天见过潘圆珊,小姑娘一直在路边站着,他还以为是等车,就开过去问了一句,结果潘圆珊拒绝了。他看着小姑娘不对劲,多问了一句,结果潘圆珊说她哪儿都不想去,也不需要别人管,所以司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