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清楚那我就一点一点地告诉你,小可怜,你知道死去不久的佞王吗?那人心狠手辣意图谋反,被陛下处决了,傅家从前就是他最忠诚的拥趸。”他随口将傅家跟随佞王犯下的罪行说了几条,言明天子要降罪傅家,“镇国公那个老东西知道我犯有头疾,将这块玉石献给了我,后来就逃脱了一死。”
余窈盯着他和玉石一般白皙的手指,恍然大悟,郎将大人是天子近臣,一定是他为傅家求情了,所以玉石到了
()他的手中。
怪不得傅世子没有同她解释玉石为何不在傅家了,却是这个缘故。
“陛下能答应郎将大人的求情,可见郎将大人深得陛下的信任。”余窈讨好地对着男人笑了笑,玉石既然被镇国公当作了人情送给了他,那她确实要不回来了。
定亲信物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吧,牵扯到佞王还有天子,事态明显十分复杂,她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最好还是躲远一点。
“所以,这座宅子细算起来,和姓傅的没有关系,知道了吗?”萧焱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她意图转移话题的小心思,也不点破,只要她承认宅子与傅云章没有关系。
“嗯嗯,我要谢谢郎将大人。”一句话的事,余窈没有坚持。
萧焱却突然来了兴趣,往她的方向俯身,问她要怎么谢。
一架秋千容纳下两个人已经有些拥挤了,他再靠过来,余窈把自己缩的很小还是免不了感受到了他轻缓的呼吸。
每一下都让她想起被困在软榻间那个汹涌的,让她险些失去意识的吻,差一点被吃掉的战栗伴随了她一整天。
“帮你退了婚约,得了这处宅子,还弄了这个合你心意的小花园。小可怜,你想一想,要怎么谢我。”萧焱压低了声音,用诱惑的语调慢慢地引导她。
余窈的后背几乎紧紧贴在系着秋千的麻绳上,小脸涨的通红,嗫嚅着嘴唇说自己不知道。
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躲闪着不敢看他。
“啧啧,装傻的功夫学的也不错。不过,你听话退了婚约,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萧焱欣赏了一会儿她面红耳赤的表情,慢慢悠悠地又退了回去。
他靠在秋千上,姿态慵懒优雅,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窈的心跳渐渐恢复了正常,也不怎么怕他了,倚着自己的那一小块地方,犹豫再三问出了一个问题。
“黎护卫才是武卫军的郎将吗?”她明着问黎丛的身份,实际上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难道不是吗?”萧焱露出了一个略微惊讶的表情,仿佛少女问这个问题多么的不应该。
余窈被他噎了一下,咬着唇半晌都没说话。
没有人打扰,午后静谧安详,萧焱依靠着秋千十分舒适,但他觉得怀里少了些什么,于是顺手将少女捞了过来。
只一瞬间,余窈的身体猛的从秋千上腾空,双腿岔开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姓萧名焱,在武卫军中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在余窈惊得要喊出声时,他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粉唇,含笑说道。
“萧、焱。”
知道他名字的时候,余窈认真地咀嚼这两个字,忘记了两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也忘记了因为身份差距而产生的惶恐与……自卑。
她鼓起勇气轻轻地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娇憨。
萧焱原本沉静的眸色起了变化,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他掐着怀中少女的下巴迫使她
仰起头。
余窈吃痛,蹙起眉头,正要挣扎之时,感受到一股湿润从她的唇角往下,由轻而重,由缓到快,一直延伸到她忍不住呜咽出声的地方。
上一次他吻她的时候她吃了不少酒酿果子迷迷糊糊地不清醒,可这一次不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手软,腰软,腿也软,怎么都提不起半分力气。
大概一刻钟后,她才被松开,双眼迷离妩媚,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胸膛上。
“你勾引我,光天化日之下,以后不能这样了。”新出炉的萧郎君一脸正义凛然,教导少女日后要端庄一些,不能与人在婚前做不合时宜的举动。
余窈顿时羞愤不已,她没有勾引他,她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而已。
“郎将大人,你污蔑我,我是清白的。”她是好人家的女儿,才不会做那样羞人的事,分明是他主动扣着她不放。
“是啊,”萧焱竟然很不要脸地承认了,笑盈盈地同她说,“你是清白的,但和我不清白。”
“知道想要让人不说闲话的法子吗?”他坦然,不止今日,以后他还会随时随地地出现在这座宅子里面,而至于会不会被其他人撞见,他完全不保证。
余窈心口一紧,想到舅父和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可能会过来,也不纠结清白不清白了,张开红润的小口问他的法子是什么。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迫切着急,萧焱撩了撩薄薄的眼皮,抬起手腕让她看。
“这是你父母承诺过的定亲信物,如今一块在我的手上,一块在你的身上,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呀。”
他感慨着说道。!